傍晚,跟踪而来的川胜躲在一个角落里。

    他亲眼看到小崛川搂着初鲁的肩膀,说说笑笑一起钻进了大冢那辆黑光闪闪的轿车。

    宽敞的房间里灯光柔和,四周是纯实木屏风,地面的榻榻米一尘不染。

    “这就是正宗的日本料理?”盘腿坐着的初鲁暗自思忖。

    桌上永远干干净净。

    刚把寿司送进嘴里,面前的盘子立刻被跪坐在背后身着和服的服务员撤走,同时换上新的食物。

    那是一块天妇罗,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一口吃掉。

    烤鳗鱼的确也很有水准,汤汁浓郁,咸甜适口。

    不过这特么的根本吃不饱!

    大冢拍了拍巴掌,早已等候在屏风后面的艺伎迈着小碎步跪坐到桌子的侧面。

    三味线琴那单调而干涩的节奏让初鲁想起了弹棉花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酒量下降的太厉害。

    也许是加热的清酒更容易醉人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压抑的心情导致血液上涌产生的眩晕。

    这种可能在他们看起来极其高端的酒局,初鲁有点不太适应,不,是太不适应。

    大冢和小崛川却是乐此不疲,大冢率先跟着节奏拍起了巴掌,小崛川紧跟着也打起了节拍,一副欢快的模样。

    这个场景又让初鲁坐实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半,总算结束了这一场煎熬。

    他逃也似的打车回到学生寮。

    学生寮的休息大厅里灯火通明,照旧有好多的留学生待在那里或懒洋洋的聊天,或半躺着看电视。

    川胜这家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