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日元当场结算,宫本带着几个人先去了澡堂子,每个人发了一张澡票之后安排好明天的上班时间和等待地点之后自行离去。
初鲁头一次来没有经验,看到别人都带着个小包,里面装着干净的工作服和洗漱用品,自己什么也没带只好凑合着洗洗赶紧去吃饭。
回到宿舍时恰巧两个室友也一同进了屋,矮个子的问他感觉如何?
初鲁累的连话都懒得和他们说,只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把两个人逗的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初鲁感觉整个身体都疼的让人难以忍受,每动一下都仿佛是上刑一般的痛苦。
矮个子见他的样子告诉他刚开始都这样,时间久了就好了,并且告诉他晚上不要去食堂,明天休息,今天晚上要请初鲁喝酒。
今天和昨天是一样的活,昨天还有五六个人,今天只剩下四个。初鲁一直到五点半才把车辆装好,工作完成后觉得两个眼睛都被汗水灼烧的火辣辣的疼痛。
他今天有了经验,洗漱完成后换上干净衣服好不容易才坚持着走回了宿舍。
两个舍友已经在等他了,看他进来把酒菜摆好,矮个子给初鲁倒了一杯国内的某品牌老白干高度白酒,让他喝了之后再坐下聊天,一会就舒服了。
一年多没喝过国内的高度酒,一杯酒下肚居然有点晕乎乎,周身也觉得热了起来。
三人坐定一边吃喝一边互相介绍了一下。
两个舍友高个子的叫李明,矮个子的叫张涛。他们在这里已经三年多了,都是办了旅游签证过来之后直接黑在这里搏命挣钱。
和他们一起来的有十个人,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有七个是实在受不了这里的高强度劳动主动向出入境管理局自首回国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还有一个是活活累死在这里的。
这俩人实际都挺好,初鲁在他们说话中间也插嘴说昨天干了一天活据说还是正常劳动量的一半,已经累的回来话都不想说了,现在可是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愿意搭理我了。
俩人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告诉初鲁,在这里赚钱赚的是搏命钱,千万不要讲什么人情世故,每干一天活对身体的损耗都是巨大的,随时累死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没有人逼着你干,你现在睡的被褥都是新的,那都是在这里只干了一天就跑掉的,这活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但你要能咬牙停住并且身体素质好的话,后期很有可能一个月可以赚到六十万日元。
初鲁一下来了兴趣,忙问怎么回事。
由于明天休息,李明和张涛也都挺放松,再说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国家的人,身处异国他乡本应互相帮助,于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这里面所有的门道。
这里的活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规定的工作量,比如说码火车皮,一个人一天的工作量就是要码放一整个火车皮,那是多少呢?一千五百包一百斤一包的化肥,也就是七十五吨。
你干的越快,相对来说就要越轻松,因为每个工人码头会给配套一台叉车,货物从船上吊下来之后叉车负责给你运到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