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她是失望的,她连续转悠了三四家酒吧,那些老板明明都认识她,却在听到她说出自己需要什么的时候立刻翻脸不认人。

    他们将她撵出门去,甚至还有的老板威胁她,如果再不赶紧滚,就会立刻报警。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飞快的又跑回了那家小旅馆躲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的生活陷入痛苦的窘境。

    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因为那东西,还有充斥在内心的恐惧而导致混沌的大脑,让她无法真正的思考问题。

    她没办法逃跑,甚至连换个地方住都办不到,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

    她也不敢逃跑,她害怕这是小林对她的考验,或者是又给她设的什么陷阱,也许她一有逃跑的迹象,那些让她受尽折磨的人就会从天而降,重新将她打入深渊。

    她对那东西的渴望劲儿上来之后,更是感到蚀骨般的难受,可是相比较小林那帮人的恐怖折磨来说,这种难受似乎更容易忍耐。

    对小林的恐惧感支配了她的神经系统,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是让她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既然不敢跑,又没有任何渠道可以获取到那东西,她只能咬牙硬挺。

    每当难受劲儿上来,她都会用牙齿狠狠的咬住床单,嘴巴里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咬出鲜血,牙齿好像都是会被自己给咬碎。

    要么她就拼命的抽烟,喝酒,用烟头烫自己的胳膊。

    那种难受劲儿过了之后,就会陷入昏睡,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连续睡了多久,也许是几天几夜。

    经历了许多时日,反反复复的痛苦,难受之后,她发现自己对那东西没有那样渴望了。

    这是老天爷在救她,这是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好好活着的机会。

    可老天爷不会想到,她对这种机会并不领情。

    她对自己身体摆脱那种东西给她带来的痛苦不能说没有一点欣喜,但是这种欣喜仅仅来自于类似肚子疼着疼着突然不疼了的那种快感。

    可是当身体的不难受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她又开始不满足了。

    她对之前的那种刺激,那种忘却一切烦恼的的销魂体验念念不忘。

    肉体摆脱了那个东西的控制,让她的大脑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恢复。

    小林那帮人仿佛突然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人再来找过她,电话也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