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客房此时混乱不堪

    季宴礼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衬衫随意散落在两边,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

    他眼眶微红,饱含着湿润,额头和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那道抓痕,依旧醒目而刺眼。

    他看了眼在他上方作乱的少女,无血色的唇瓣紧抿,眼角和下睫毛处不经意间泛起一丝淡红。

    时笙最后恶趣味打了个蝴蝶结,这才心满意足从他身上下来。

    季宴礼动了动绑在床头的双手,无奈闭眼,不想再看。

    很显然,能造成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因为,在刚才他的毒素又一次发作了。

    为了能让他老实下来不再自残,时笙直接抽出南星脖子上的领带把他给绑了起来。

    “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等会儿可能会更疼,忍得住就忍,忍不住就叫。”

    “不过,说真的,怪不得你整天都想死呢,能忍二十多年,忍者神龟都没你能忍。”

    “...........”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这么痛,时笙可谓是费劲了心思,短短一个小时说的话比她两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治疗结束后,季宴礼像一个被折腾坏的布娃娃,无力地躺在床上,眼尾忍不住流淌出几滴泪水。

    他的右手已经摆脱束缚,正温柔地握着时笙的手,尽管他刚才在疼痛中苦苦挣扎,依旧没有增加一分力气去伤害她。

    时笙注视着他,表情不禁一愣。

    男人身上浓郁的破碎感竟让她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保护欲望。

    突然,她鬼使神差般抬手,素白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脸颊。

    季宴礼身体一僵,看向少女的眼眸透露出深深的迷茫。

    他手指轻动刚要抬起,下一刻,女孩儿的手却收了回去

    时笙眼底恢复之前的清明,淡定无比解释:“看你没说话以为你疼晕过去了,既然没事,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你就可以下床了。”

    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季宴礼注视着自己的手,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在门口心急如焚的几人在门打开时,刚要上前询问,就见时笙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身手敏捷的从栏杆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