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又没什么错。”司萨耸了耸肩,淡笑着偏过了头,对着二人玩味地说:“你们两可都是有前科的。”

    “最开始,水王子来到禁忌之地的时候,本应该就此归位,却被情公主给强行带走了,靠的不就是黎灰的提前设立好的黑洞吗?”

    “同样的,后来的一次,魔术师从仙境开启黑洞回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居然疏忽地带了一个可爱的小东西回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情公主的灵宠?”

    “啧啧。”司萨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你们都很可疑啊……”

    “是吗?”听完了司萨的一通分析,黎灰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做什么辩解,只是抬了抬眼镜,淡淡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帮助情儿的好处是什么呢?”

    “要知道,情公主也是有严肃的时候的,我都成灵犀阁的叛徒了,要是真的敢挑这个时候凑上去的话,跟自寻死路可没什么两样。”

    “你的述论实在是太牵强了,完全经不起推敲,为什么不承认情儿的实力呢?我和魔术师,可都是无辜的。”

    黎灰的话语淡然而又平静,不具备任何主观意义上的情绪表达,却将事实一一地摊开,摆在了明面上,供人理解。

    正如他所说,司萨的推论根本就没有一个合理的底层逻辑,基本上都与现实的状况相违,算是彻底地在走偏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没有一点可信的地方。

    能够位列十阶的,绝对不可能会是蠢才,所以黎灰有理由怀疑,司萨就是因为太无聊了,在故意戏耍他们。

    “才没有,我可是认真的。”似是感应到了黎灰内心的质疑,司萨的眉眼微松,无谓地摆了摆手,略带笑意地说:“信息有限,猜错也是很正常的,可不要把我和那种随意把别人当成乐子的家伙,对标到一起哦……”

    “我可是特别……”

    “好了,不要玩了,命运告诉我,你就是那样的人。”不等司萨把戏演完,星尘便默默打了个响指,将相缠的命运的红线通通散去,意有所指地说:“我们还是赶紧去干正事的好。”

    灵犀令牌的事情已经拖得够久了,变故一层又一层地叠加,总归是无端地惹人烦躁。

    要是再这样继续磨蹭下去,天知道艾珍会不会突然反悔回来,把灵犀令牌给抢走,那他们岂不是要直接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像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相互地怀疑和斗嘴,而是需要赶紧破开令牌,进行仪式!

    这可是,等待了长久岁月之后,才终于遇到的恢复自由的机会啊!

    “终于想起正事了吗?”黎灰挑了挑眉,眼底的白光一闪,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灵犀令牌显露了出来,无奈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七彩的光辉映射,灵犀之力于幕天令中奔涌,在阴暗的土地上,散发着别样的异色。

    而这,也让法相们的脸色一个个都正色了起来。

    毕竟,苦等了近万年的一切,马上就能触手可得了。

    银尘的双眸微眯,防备地看了一眼安静的水清漓,确定他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后,身躯便瞬间化作粉尘,迅速地来到了黎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