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是咬完人就跑,徒留萧沉砚一个人在书房。

    右手食指指尖的酥麻感未退,痒意游窜着令脖子与耳后的绒毛似都立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和阴煞寒冷为伴,此刻在身上游窜着的燥意所带来的异样感,竟强烈到让他难以忽视。

    “将司徒镜叫来。”

    须臾后,萧沉砚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秃子走了进来,他视线定格在那张红肿如发面馒头的脸上,薄唇抿紧,别开视线,声音里藏着忍耐。

    “罢了,你还是退下吧。”

    司徒镜这命悬一线的倒霉样子,让铁石心肠的厌王都生出了恻隐之心。

    司徒镜想哭,眼泪被肿胀的眼缝夹着,模糊了视线,声音都如猪哼哼般:“王爷啊,萧沉砚……我的阿砚啊……这回你真得救我……”

    “再这么霉下去,我真要死没了……”

    男人压住上挑的眉峰,深吸了一口气,也是真的不解:“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幅尊容的?”

    前几天出门被马蜂蛰,平路摔了大马趴,但好歹还有个人形。

    今日……

    早上不还是健全的吗?

    司徒镜泪从中来。

    他能说自己就是从王府池塘边路边,脚一滑摔进去,磕腿崴脚了不说,好不容易爬起来,还一脸砸进癞蛤蟆窝里了吗?

    刚刚实在饿狠了,想去灶房里找点吃的,刚点火,结果把自己头发给烧了。

    萧沉砚听完沉默了。

    “王妃肯定知道内情。”司徒镜嘤嘤嘤:“前几天她还对我说让我:保重!”

    萧沉砚想到走阴那日,府上来的‘不速之客’,司徒镜也是从那夜过后开始倒霉的。

    “她刚走。”

    萧沉砚看了眼司徒镜那倒霉样,无奈摇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