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弥颜给上的眼药还是派上了些用场,至少炎婪是听进心里去了。

    雪地里,叔侄两一个站一个蹲。

    青妩蹲着,抓了一捧雪在捏鸭子,炎婪立旁边,一脸严肃:“苍溟修的是太上忘情道。”

    “嗯嗯。”

    “太上忘情道不可能有情,他转世为人后就有了七情六欲,这压根不可能。”

    “嗯嗯嗯。”

    炎婪火气上来了,转身一脚把大侄女踹雪地里:“嗯个屁!你就只会嗯嗯?”

    青妩把脑袋从雪地里拔出来,看着自己捏出来的雪鸭子全毁了,扭头阴恻恻的盯着炎婪。

    炎婪被她盯得火大又心虚,骂了一句,蹲下去替她捏鸭子。

    “老子知道你嫌我唠叨,可这些话不中听你也要听,万幸你现在还没与他双修……”

    “我说过的,苍溟是苍溟,砚台是砚台。”青妩懒洋洋道:“他俩不一样。”

    “一个魂,怎么不一样。”炎婪把手里雪一砸。

    青妩看他一眼,伸出手,晃了晃,“瞧见没。”

    炎婪盯着她的手腕,眉头皱紧,青妩手腕上一条红线浮现,格外显眼。

    “因果丝?这又能代表什么?”

    青妩:“砚台的因果丝,一头系在他的魂魄上,很早之前他就主动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了。”

    炎婪沉默了。

    半晌后,他哦了声,默不作声的开始捏鸭子。

    青妩在旁边团雪球。

    炎婪有点讪讪,小声道:“他小子……还挺爷们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