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的心疼和担忧几乎从心底溢出来,江医女听说了府里的事,心情也不大好。

    她按照绿卿的请求,先给澜哥儿诊脉,最后却摇摇头说:“小公子一切都好,身体各方面都是健康的。”

    绿卿立刻落下泪来。她的澜哥儿,头一次离开娘亲被抱进宫都哭闹不止,后来渐渐的就不哭了,乖巧得没有从前的那般生机。这点旁人看不出来,但绿卿是能感受到的。

    奈何徐皇后和宁华月决心太甚,她以澜哥儿生病为由拒绝入宫那次,澜哥儿被迫接进宫中养病,隔了好几日才回到王府,回到绿卿身边。

    她哭得厉害,澜哥儿闻声也抽抽搭搭地哭泣,母子俩十分可怜。

    江医女抬起绿卿的手腕,将手指轻轻搭在上面:“庶妃,小公子没事,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绿卿哪儿有心情,她沉浸在被人从眼皮子底下抢走澜哥儿的恐惧中,一时没想到对策。

    从二月下旬到三月中旬,二十天多天的折磨,绿卿差点扛不住了。

    澜哥儿身子没事,可就是精神不好,人也瘦了一圈。

    母子俩憔悴不堪,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依赖。

    “呀~”

    还是奶呼呼的音调,让绿卿差点心碎。

    她抱紧澜哥儿:“好宝宝,娘亲会想办法的,娘亲对不住你……”

    事情的转机是在得知燕扶光三日后回京的那个下午。

    除夕在冷宫受寒受惊后,江医女给她开了副调养身子的药。

    曼冬和寄琴每天都记得给她熬药,绿卿也很规律地服药,并未偷懒。

    她清楚地记得,江医女说在服药期间不会怀孕,可这两日她闻到怪味就恶心干呕,与怀澜哥儿时的某一段时间,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绿卿蹙眉,看着黑乎乎的汤药胡思乱想,表情难以置信。

    好巧不巧的是,倚虹院的宁华月也几乎和绿卿是一个表情。

    “真的有用?”

    “有用,奴婢听锦箨院的那个小丫鬟说,魏庶妃已经开始干呕了。”兰心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