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倔得不分上下,闹起别扭来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幼稚。

    除了不说话,父子俩还刻意避免眼神对视,互相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只当对方是空气。

    晚上,燕扶光郁闷地靠在绿卿肩上,委屈得很:“我哪里不疼他了?罚站而已,打我都舍不得打,更没有骂他一句。”

    说罢,他拱拱绿卿的脖子:“珍珍,你说他是不是无理取闹?”

    绿卿往上蹭了蹭,搂住燕扶光哄:“九哥儿太倔了,或许他知道错了但是拉不下脸承认,殿下你确实受委屈了。”

    得到理解对于燕扶光来说很重要,他的委屈消散大半,喟叹一声对绿卿说:“还是珍珍你好。”

    她摸着他的耳朵出主意:“九哥儿性格太硬了不好,对自己和对身边亲近的人来说都不是好事,趁这个机会改改他的性子?”

    燕扶光当然听她的。

    绿卿抱着他亲了一口:“委屈我家殿下了,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嘴硬的小家伙。”

    燕扶光再委屈都被哄好了。

    东厢房那边,一张床上睡着两个心情截然不同的兄弟俩。

    聿哥儿白天消耗了许多精力,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过了会儿,里侧那小团被子动了动,九哥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白天好像说错话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给父王道歉,所以局面陷入僵持。

    “唉……”

    黑乎乎的床帐里,有个孩子长长叹了口气。

    隔天,聿哥儿迷迷糊糊起来要随着澜哥儿去学堂读书。

    他尽量轻轻的,不打扰九哥儿睡大觉。

    可九哥儿居然爬起来了,而且二话不说自己扯过衣裳就往身上套。

    聿哥儿边扣扣子边诧异地问:“你怎么不睡了?”

    锦箨院人人都知道九哥儿目前最大的爱好是睡觉,他睡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去打扰,毕竟他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