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庶妃。”

    “啊……魏庶妃啊。”李太医对这位晋王的宠妾有所耳闻,知道如今晋王膝下唯一的儿子是从魏庶妃的肚子里出来的。

    他客客气气道:“我要给王爷诊脉,魏庶妃掀开帘子吧。”

    梁非弯腰,掀开床帘一角,将江风的手从缝隙中拿出来。

    他解释道:“您就这样诊脉吧,魏庶妃太过担心王爷,整天以泪洗面,不好见外人。”

    李太医婉言拒绝:“望闻问切,一样都不能少,否则如何判断病情,对症下药?”

    绿卿只当没听见,嘤嘤嘤啜泣。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有点尴尬,钟嬷嬷进来,轻轻颔首后掀开了床帘。

    她站得和绿卿很近,只中间漏出点空隙让人能窥探进去。

    李太医恍惚间瞥到了一眼,但看不真切。

    钟嬷嬷当着大家的面劝绿卿:“魏庶妃,您先让太医给王爷诊治吧。”

    绿卿哽咽道:“就这么诊脉,我不能离开王爷半步!你们太医院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望闻问切了,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王爷情况已经不好,我不许任何人再打扰他!”

    李太医听见,心中暗道:果然是宠妾,恃宠生娇也不讲究时候!

    钟嬷嬷劝不动,无奈道:“奴婢劝不动,劳烦您尽心为王爷诊治。”

    李太医满头黑线,偌大的王府,哪儿是一个庶妃说了算的?

    可方进宝、钟嬷嬷和梁非硬是用实际行动表明——魏庶妃说的话的确有用。

    “行吧,那就这样吧。”

    屏气凝神诊过脉,李太医打消了最后的疑虑。

    他说了一套差不多的说辞,折身去了凤仪宫。

    徐皇后:“如何?”她怀疑那些死士没得手。

    但李太医告诉她:“晋王确实中了剧毒,且解药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