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此时语带焦急道:“太医都说筝儿身子恢复了,所以才来参加今年的家宴,没有好生生自己摔倒在地上的道理啊!”

    燕羡之急匆匆跑过去,俯身观察江觅荷怀里的燕筝儿:“筝儿?筝儿?你快醒醒!”

    江觅荷烦躁地推他:“叫太医!”

    派人去叫了太医,燕羡之就大声质问燕扶光:“三弟你怎么教儿子的,小小年纪就伤人,长大了是不是就要和你一样,随随便便杀人!”

    澜哥儿感受到现场氛围的变化,他害怕得小声啜泣。

    绿卿听了无霜的话,信了大半,她擦着澜哥儿的眼泪,轻声问他:“澜哥儿没推姐姐,是吗?”

    澜哥儿使劲点头:“呜呜……没有……”

    燕扶光大手摸摸澜哥儿的脑袋,看向燕羡之:“一人说推了,一人说没有,太子不如先让太医给筝儿诊治。”

    燕羡之咬定:“三弟你别想推卸责任!要是筝儿有什么事,你儿子我不会轻易放过!”

    “够了!还不确定的事情,太子不要再说了。”江觅荷很冷静地说。

    她看见澜哥儿呜呜咽咽地在绿卿怀里抽泣,于心不忍:“筝儿的身子我们都清楚,不一定是被推倒的,而且就算不是她自己晕倒的,孩子们一起玩耍,磕磕碰碰都正常,没大事就好。”

    心疼自己的孩子没问题,但江觅荷明白事理。

    绿卿感激江觅荷说了这话,否则太子和皇后一起施压,她的澜哥儿怎么承受得住。

    紧等慢等,太医来了。

    诊脉施针后,燕筝儿悠悠转醒。

    江觅荷狠狠松了口气,徐皇后却一直在旁边引导:“筝儿,是不是弟弟推的你?”

    燕筝儿睁着茫然的双眼,诚实道:“不是啊,弟弟没推我。”

    太医说:“郡主身子弱,或许是玩累了,体力不支。”

    一场闹剧,澜哥儿委屈地挪到了燕扶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