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想起前几天还跟郝赞一起留下来用饭,每道菜都做得精致可口,可见厨子的功底还是不错的。

    郝赞也这么认为,便又扒拉了点儿吃的来。

    可毫无例外,每一样都是咸得不能入口。

    郝赞去厨房舀了瓢水喝了,出来后又将桶里的东西倒回了大潲桶。

    “一无所获唉…”郝赞蔫头耷脑地回头对小芙说,“走吧。”

    小芙简直不敢相信,郝赞居然能为了纪伯阳的泔水折腾到这半夜。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为了看人吃泔水居然折腾到半夜。

    郝赞一边道可惜,一边涮干净自己的桶,和小芙一

    起走。

    小芙问他:“就这么难吃吗?”

    小芙不沾荤腥,同理也不吃海鲜。郝赞知道她这个毛病。

    “难吃倒也没有多难吃。”郝赞道,“只是味儿太重口了些,莫说油盐酱醋,就是八角茴香都不要命地放。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材料味儿将鲜味儿盖住了,那吃着还有什么意思?”

    俩人爬上墙头,又顺着那块巨石往下走。

    郝赞落地后转身,看见小芙在石头上坐着迟迟不肯下来,以为她怕高,伸出双手道:“来,赞哥哥接着你。”

    小芙却幽幽地看着他,问:“你说,纪伯阳买海鲜,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他有什么目的?”郝赞没听明白。

    小芙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没什么。”她说。

    俩人一同往回走,路上小芙倒没忘把骡子也带走。

    最后小芙回郝赞家时,郝赞娘已经睡下了。

    小芙用凉水匆匆洗漱了之后便上了床。

    累了一晚上,就为了尾随郝赞,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