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霍恩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这两位。

    穿过庭院和花圃,霍恩来到了一处僧侣的屋舍,比教堂霍恩的卧室肯定是不如,但比外面的草棚子或地牢要好多了。

    毕竟霍恩还要靠这俩人和秘党联络呢。

    和门口的卫士们点点头,卫士们则三指横在胸前行礼。

    敲了敲门,霍恩没等回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奇尔维斯呢?”霍恩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好像并没有看到奇尔维斯。

    他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权杖,难不成是逃跑了?

    见霍恩神色不对,格兰普文赶紧苦笑着指了指霍恩身后。

    霍恩一转身,便在身后墙角的壁炉里看到了奇尔维斯。

    他半个身体蜷缩着,把脑袋埋在冰冷的炭堆里,身体规律地起伏着。

    “他怎么会睡在那里?”

    格兰普文无奈地指向墙角那张四脚胡桃木床:“他喝多了自己酿的假酒,把床当成了便桶,把壁炉当成了床……”

    “便桶呢?”

    “被他拿来装酒了。”格兰普文叹了一口气,“他昨晚酒瘾又发作了,拿头撞墙,非要喝酒。

    我就叫卫兵去取,结果他们取错了,取成了假酒。”

    霍恩叫人打探过,奇尔维斯造假酒的手段,是在树篱镇专门购买廉价的酒头酒尾,然后加入有毒的迷幻菇,包装一番,拉到乡下去售卖。

    号称高档黑色名酒,是从血肉王庭走私来的西洋货,要用木杯喝,非常地讲究。

    “好吧,布萨克,你找两个人,给奇尔维斯洗漱一下,帮他醒醒酒。”

    指挥了布萨克他们把奇尔维斯拖去醒酒,霍恩则老实不客气地拖了一把橡木椅子,翘着二郎腿:“既然奇尔维斯都这样了,那就是你们提前来找我咯?”

    格兰普文则坐在床侧,陪在一名盲女的身侧,谄媚地笑道:

    “是的,冕下,劳烦您移动圣驾,来我这里,体谅我妻子的病躯,您实在是太仁慈了,神会保佑您的,冕下。”

    在拍完马屁后,格兰普文连忙开始了与汤利的切割:“冕下,我希望您能够知道,我对您一开始就是非常地信任,非常地爱戴,从来没有怀疑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