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买来粮食,当作赈济粮免费发给农民们,尽管钱花了,人力却白白浪费了。

    把一部分青壮农夫吸收入军队当然是一种策略,他却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当兵。

    排除战争修士的部分,其余的粮食霍恩准备用作两个用途。

    第一个就是用于招募基建的劳工,这部分劳工要用在疏通大泽乡河道上。

    据贞德堡唯一的一名水利学者计算,只要开一個小口子,就能利用激射的水流,冲开一部分淤泥。

    这样的话,南泽湖水位下降,大泽乡就能多出来大片大片的潮湿土地。

    这部分土地种别的可能有点困难,但种植亚麻这种喜湿喜酸的作物却一点毛病没有。

    配合上转轮圣机,很快就能把纺织业这个轻工业起步最容易的品类给做出来。

    第二个就是用于发展农村副业工坊和原工业化,培养足够的劳工。

    霍恩没有外来资金,也没有工业转移,更没有殖民地让他剥削。

    他只有生产力,可生产力转化经济是个要么血腥要么漫长的过程。

    靠着打教会积攒的启动资金,内部通过长期城乡的商品交换,外部通过对帝国市场进行倾销,来完成原始积累。

    不管哪一种,霍恩都需要一批熟练的劳工。

    钱流转起来才是钱,以工代赈结束后,至少乡民们有了一定的消费能力,从而拉动内需。

    这样的经济,才是繁荣的正向经济。

    不出口到外部市场,不用工业品换粮食,不仅军粮攒不出来,预计5月就要爆饥荒。

    霍恩找马丁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我们起义了,急流市起义了,赫玛石公爵也起义了。”

    定了定神,霍恩没有继续刚刚粮食的问题,反而谈起了现状:

    “事情因胡安诺院长而起,其余的人或多或少打了胡安诺的旗帜。

    你们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教会肯定要和你们动手,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们的打算。”

    马丁之前的焦虑缓缓消失,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焦虑:“我也不知道,修道院里天天吵,老师性格软,半天做不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