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霍恩的指向,科尔顿看到了地上的布尔维尔夫主教,他马上向后连退了两三步,直到背后靠住了黑衣近卫军的胸口。

    “安静!”

    一边是亲友的生命,一边是自己的生命,流民们心中的天平不断晃动。

    霍恩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现在,布尔维尔夫主教就在你们的面前,关于蓝血葡萄酒,他知道一切,这里有他的签字画押和证言,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想!”

    “都安静!”

    “对!”科尔顿咬着牙说。

    “你们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还没等他们把问题想清楚,一个眼尖的流民忽然指着木台喊道:

    可到了现场,其余的受害者,从修道院带来的物证和账本,霍恩给出的1425年前后的账目异常,再配合一些当地老人的回忆,那万一就烟消云散了。

    细微的窃窃私语在民众间流淌着,可他们甚至不敢大声发出哪怕一句质问。

    “我?”科尔顿指着自己。

    “那是,那是布尔维尔夫主教吗?”

    流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霍恩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到这来,是为了谁?告诉我,大点声。”

    “好,我给伱一个机会。”霍恩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塞到了科尔顿手里,“刺他一刀。”

    “他死在蓝血修道院,对吗?”

    “圣孙子来了,都安静!”

    “为了,为了……”科尔顿磕巴的声音忽然顺滑起来,“为了我的孩子——小科尔顿。”

    “想复仇吗?”

    在前排流民的惊呼声中,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被近卫军士兵押上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