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重重关上,将德罗尔特的尖叫关在了门后。

    巴尼福斯和米扎姆来到了城堡中的一个会客厅,几名仆人立刻端来了葡萄酒。

    将一大杯葡萄酒喝入肚中,巴尼福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脸颓唐地说道:“这下砸了,彻底砸了。”

    “什么砸了?”作为孔岱亲王随身教士的米扎姆笑问道。

    “你还笑得出来吗?咱们就抓到了这几个跟着圣孙霍恩起义的农夫,康斯坦斯主教不是傻子,他只会以为咱们大败而归的。”

    “可咱们就是大败而归啊,让那些流民跑了,还不是大败而归吗?”米扎姆抿了一口葡萄酒,“可败不等于输。”

    “米扎姆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吧。”米扎姆弯下腰,让巴尼福斯同样弯下腰,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你先前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不知道倒也正常,我就教你一个。

    “他?”巴尼福斯大惊失色,“他可是一位骑士啊。”

    “但他是公爵的骑士长啊,负责公爵和城堡的护卫工作,他本就该带路和监视来访者啊。”

    “谁说的?”米扎姆得意地笑起来,“伱要向康斯坦斯大主教交差,康斯坦斯大主教得向教皇交差啊,教皇也得向帝国诸多信民交差啊。

    “……您是说找人假扮?”巴尼福斯捂住了嘴巴,把惊呼压下去,“这要是被揭发了,那不就完了?”

    “高层被抓了,谁会认?”米扎姆双手摊开,“他们不认,那就说明我们抓对了,要是他们认,那就更说明我们抓对了。”

    最重要的是,先前那位魔孙及其手下曾经多次来到公爵的城堡,都是他接待带路的。

    米扎姆忽然指了指外面,那是德罗尔特的方向:“你觉得他怎么样?”

    “哦?”巴尼福斯立刻站起身,关闭了小书房的大门,低声问道,“这种门道我也清楚,可这种时候还能用吗?”

    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了一阵,巴尼福斯继续狐疑地问道:“可要是短毛那边不认呢?”

    “这个真没有。”

    打仗,并不是一定要赢,才有功劳,你得会说,要是你会说,打输都能是打赢了,不会说,打赢了都是打输了。”

    “这个可以有!”

    他亲眼见过魔孙甚至与他交谈过,对这些短毛高层比咱们都熟悉,被询问时,能说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