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简单问了问季长安在嘉定时可曾学过诗书礼仪和琴棋书画,季长安只浅浅说了一个精通琴艺,其余都只浅薄学了一二期。

    实则不然,季老夫人严格,对季长安的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乃至女红厨艺都是强烈把控的,不说是全然大师造诣,可却也都是拿得出手的。季长安学的努力,也是为了在学习这些之余,得以让季老夫人松口同程书意一道学习武术和医术。

    所学甚多,导致季长安在学武和学医的时间少之又少,只略通皮毛,多数时间里都是给程书意打下手的。

    季长安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世间会有像程书意这般什么天赋如此之好的人,明明也所学甚多,却样样都能学好。

    因为季长安说琴艺较好,季夫人便让季长安弹奏了一曲,可谓余音绕梁,身旁的季长宁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的琴艺倒是极好,不必再深入学习。诗书礼仪是基本,你同长宁一样日日在女夫子跟前好生学习即可。余下的棋书画还有舞蹈乐器,你对那个更为感兴趣些?”季夫人深知三月的时间里,哪有样样都学的理,能再精通一样都是天赋异禀了。

    季长安笑着道:“女儿都可,母亲安排就好。”

    季夫人有些惊讶,随后喝一口茶清了清嗓,道:“既然没有特别感兴趣,那为娘便为你做主了。择那书法学习吧,书法练人心性,断然不是一些乐器歌曲能比的。”

    是啊,书与画是靠才学博得君上怜惜,能记得久些,断然不是那些歌姬舞姬乐姬所能比拟的。

    “女儿明白。”季长安当即应下。

    自此,季长安晨起用了早膳便同季长宁一道学习诗书礼仪,用过午膳后又单独练习书法。练书法的帖子皆是寻的名家帖子,足以见得季老爷人脉之广。

    ……

    与此同时宫中,乾安殿内,龙座之上,年轻的帝王被桌前的奏折扰的头疼,不多时御前首领马宝忠进来报太后娘娘求见。

    那年轻的帝王赫然是刚登基的陈抒祁。

    “她来做什么?”陈抒祁一双凤目如同曜石般的深邃,此刻正微眯着,流光中是淡淡的慵散疏离,鼻高挺而秀,唇薄如刀削,打眼望去像山水画里走出的绝美,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马宝忠则是一脸老实样,淡淡摇头:“奴才也不知。”

    “哼,朕已如她所愿,未立书欣为后,更是热孝刚过数月便下令筹备选秀。她如今又想从朕这儿求得什么?”陈抒祁脸上的冷意更深了几分,连同手中的奏折都丢了出去。

    身旁马宝忠和御前姑姑柳忻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生怕惹了自己主子不快。

    “马宝忠。”

    “奴才在!”

    “还不快将太后请进来。”陈抒祁一改先前的冷漠,如同变脸般那周身气质一瞬间变得温柔,“柳忻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