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手上拿的草药,正是当初用在孙小芳脸上写字的草药。

    她将草药用石头捣碎出汁,拿树枝蘸汁在时少恒脸上写字。

    额头上写:我是

    左脸写:天选之子

    右脸写:我怕谁

    在这些字消失之前,时少恒大概没有脸出现在李晚晴面前。

    江漾是这样想的,可她还不太了解时少恒,不清楚他那非同一般的脑回路。

    她写好字之后,就拉着李晚晴跑回去捡柴火了。

    她今天打算跟着李晚晴混,中午带点粮食去李家蹭饭。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拎着两捆木柴下山,还没到家就远远瞅见等在院门外的钟瑞娟等人。

    钟瑞娟最先看见江漾,当即抬手推了推女婿和孙子:

    “你俩愣着干啥?没看见我小闺女一个娇弱小姑娘拎着两大捆柴吗?真是没点眼力见!”

    徐顺昌和林安河对视了一眼:“……”

    他们属实不知道小妹/小姑娇弱。

    尤其是林安河,见过江漾面对红袖章时的飒爽模样,真没办法将这位小姑跟“娇弱”二字联系在一起。

    好看的皮囊只是小姑的伪装,这皮囊底下是个刚毅勇猛的灵魂!

    想是这样想的,两人行动一点都不含糊,急急忙忙跑上去接过江漾带回来的木柴。

    江漾笑了笑:“二姐夫,安河,既然你们这么客气,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木柴交给你们,我先跑了哈。”

    将木柴转交给二人后,江漾屁颠屁颠跑到钟瑞娟等人面前,笑得很是灿烂:

    “爸妈,胡大伯,二姐,你们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要是中午在山上不回来,你们岂不是要在这里等成雕像?”

    瞥见几辆自行车把手上挂着的东西,她又道:

    “还有啊,你们来就来了,咋带那么多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