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大路那边,只有季安青看着江漾。

    而江漾扫了眼需要药膏的几位知青,伸手:“别想转移注意力,药膏钱拿来吧你们!”

    几位知青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江漾,你疯啦?”

    话音刚落,时少恒就有些后悔了。

    这江漾是晚晴的好姐妹,他还没和晚晴结婚前还是得捧着点。

    于是乎,他斟酌着开口:“小漾,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身为大队的大夫,平时看病收钱无可厚非。

    可我们是为了秋收受的伤,就怕有人拿你收钱的事说事,说这是资本主义做派……”

    江漾冷笑着打断他的话:

    “你才小样,你全家都是小样!”

    后背山大队的亲人们可以这样喊她,但渣男不行。

    紧接着,她又道:“怎么,你们觉得药膏想要就能有,不需要任何代价吗?它不配有价格吗?

    再说了,所有人在上工期间因为干活受伤,在我这里看病买药的钱都归大队集体所有,怎么就资本主义做派了?

    你干脆直接说我们后背山大队是资本主义大本营好了,想要我们死直接说就是了,用不着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说什么为我好!”

    不就是扣帽子吗,谁还不会了?!

    江漾的话一出,附近的生产队队员也顾不上公安同志来做什么了,纷纷对着时少恒等人怒目而视。

    他们觉得江漾说的没毛病,明明小样是为集体创收,是好事,这新知青居然想扣他们一个资本主义的帽子,不是想要他们死是什么?

    “时知青,什么时候为了集体付出的人还要被质疑、被扣帽子?你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就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最虚伪了,一张嘴就能把人给说死!

    你、啊…嘶——菜花你掐我干啥?

    哦!哦!我说的虚伪读书人是刚才骂小样的这几个,跟其他读书人无关。读书人也有好人,比如小漾,比如老知青们!”

    时少恒脸都绿了,他不就是看在晚晴的面子上,想为江漾挣一个大方体面的形象吗,他错了吗?

    果然啊,穷山恶水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