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真的很难把持。

    江漾没有注意到他在想什么,她的目光在季安青捡回来的东西上。

    “老季,锅碗瓢盆什么的也太多了,我们也用不上,拿来跟乡亲们换点东西如何?

    我记得大队里挺多人家都是家里人手一个碗,要是缺口了裂缝了,补一补就继续用,舍不得买新的。”

    这些东西算二手货,可对于乡亲们来说那都是好东西。

    送是不可能送,升米恩,斗米仇。

    乡亲们对她好,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对他们好,可绝不会让他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季安青点头:“都听阿漾的。”

    于是,两人就商量着假装去县城一趟,将这些东西正大光明拿出来,跟大家换东西。

    还有那些桌椅板凳柜子箱子,也拿几样过明面,当是他们结婚用的东西,翻新一下就好,没必要再去订做。

    “对了,老季,你这次完成任务,上头没让你回去汇报?”

    季安青抬手把江漾耳边的碎发撩到她耳后:

    “我给拒绝了。我说我现在就是个瘸子,这样回去别人会有意见,还说我怕了那个地方,如果他们不能把背刺我的人揪出来,我回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我胆小,我不敢回去,我要窝在后背山大队。

    他们答应会查清楚,也一定会严惩,就是希望我赶紧治好腿回去。

    我当时直接在电话里嘲讽他们,说我出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查不出,现在说这些简直就是在画大饼!

    我肠胃不好,吃不下硬邦邦的大饼,只能吃阿漾的软饭。”

    然后,老领导骂他受个伤连脸都不要了。

    骂归骂,也没为难他。

    “阿漾,我听他们在电话里的意思,好像在了解我在这边的一言一行。所以,他们大概也归查你,会知道你身手好、医术佳。”

    到时候,只怕是老领导不仅催他回去,还会让他把阿漾也拐回去。

    他和阿漾经历了许多,其实他们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