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怀看了江步清一眼,又看了江步清一眼,无语道:

    “能不眼熟吗?安青经常用这种委屈的眼神看小漾,尤其是他还住知青院那会儿。”

    刚掏出杯子给江漾倒了杯热水的季安青:……好端端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紧接着,他又倒了杯热水递给江步清。

    朱炳怀和李勇同步看向季安青:“安青,你这人真没的说,善良。”

    朱炳怀再次提醒:“这位老乡,喝了水就该让开了。各回各家,别在外面冻坏了。”

    江步清咕噜咕噜喝完了杯子里的热水:“朱伯,李大哥,你们真认不出我来了?”

    看了半天没喝到热水的时少恒没什么耐心,直接开口道:

    “朱爷爷,大队长,他是江漾同志那个不孝顺的二叔。”

    江步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才不孝顺!你全家都不孝顺!”

    他侄女怎么编排他都没关系,但这个时知青算个什么玩意?

    李勇抬手拍了拍脑袋:“哎哟,我想起来了,你是江步清!你、你、你活过来了?”

    朱炳怀人都傻了:“啥?你是江步清那个臭小子?你不是入土为安了吗?”

    江步清一屁股坐到了牛车上:“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李勇和朱炳怀对视了一眼,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本就想带江漾他们早点回家。

    这天寒地冻的,外面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

    江漾瞥见朱炳怀戴的手套都破洞了,从包裹里掏出一双新的保暖手套塞过去。

    “朱爷爷,这是我给你织的手套。丑是丑了点,但这是我亲手织的,还是我妈教我的呢!”

    朱炳怀和李勇:“你妈?”

    他们想起了在隔壁大队住草棚的某人,那人回城之前还跑来他们大队找小漾来着。

    这是在京城遇到了,相认了?

    李勇试探道:“你妈他们都回城了,你咋不在城里住着,还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