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三当然你是清楚汪氏的做法的。

    他直接上前,一把将汪氏从房里拽了出来,“别躲着装病了,你根本没病,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把话说清楚,省得累得我夜里想起这件事来睡不着觉。”

    汪氏猛然被拽出来,一把甩开了顾老三的手,“要说你说,再说衙役都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意思,不是你说只要你能躲过衙役,你就跟大哥大嫂交代清楚吗?你连我你也欺骗!”

    顾老三怒不可遏,他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枕边人了。

    话到此处,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有问题了。

    顾大嫂盯着汪氏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忽然就想通了。

    忽然惊道:“难怪衙役来了什么也没问出来,问题原来出在你身上!”

    张贤抹了抹额头的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到如今,你们也终于看出端倪了。

    顾老大心中更是惊骇不敢相信,“你是说,丢银票的事和汪氏有关!”

    眼见就要瞒不住,顾老三无地自容地垂下脑袋。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无疑这个动作就是默认了。

    汪氏仍然死鸭子嘴硬,“你们不要胡乱猜疑,张管事排查过,衙役也排查过,都没查到问题,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

    可惜她为自己辩解的话,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有证据!”垂着脑袋的顾老三忽然举起手中的银票,“这些银票就是证据,就是你昨天趁着大嫂和张管事去逛集市的时候偷偷去他们房里偷的,难道你非要让衙役把你抓进去严刑拷打你才承认吗?”

    顾老三的话,如同一阵晴天霹雳,让顾大嫂夫妇呆愣当场。

    铁证如山,汪氏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来。

    而张贤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诺大的大厅里,只剩下顾家四人,以及闻声赶来的顾老太和顾二嫂夫妻。

    “果然是你!”顾老太的脸色黑得吓人。

    汪氏从没见顾老太如此生气的,心里不停打鼓,“我、我只是借来用用而已!”

    韩献不知何时过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不问自取视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