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着,幸亏她停了那药,不然,李幼初起疑,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可李幼初若不听话,她便还会继续动手,大不了做的隐秘些便是了。

    “至于齐怜容,就是我那手帕交,你如今把她安置在哪儿呢?侯爷?”

    江世简听她叫自己,还主动问起齐怜容,他呼吸一紧,捏着拳头,不知要怎么告诉她。

    现在让李幼初掌握了主动权,他反倒不上不下,怎样也不对。

    “我暂时不会让她进府,你放心,你始终是夫人。”

    “她好歹跟了侯爷一场,侯爷可千万安置好她。”

    李幼初说完,老太太和江世简都觉得,这好死不死的话本子,把他们的计划全打乱了。

    老太太原想着,简哥儿回来,便让他与李幼初圆了房,让她接了府中中馈,把侯府盘活。

    现在她反而开不了口了,还要安慰李幼初,实在不行打发了那个贱人?那会不会伤了与简哥儿的母子情分?

    而江世简原想着,他哄着李幼初给他买宅子的钱,他再悄悄的安置好齐怜容,神不知鬼不觉。

    以后当了大官,等李幼初生下孩子,继承了嫁妆,再踢她出局。

    如今倒好,她什么都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全乱了,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老太太扯着僵硬的脸皮,挤出一抹苦笑,“初丫头啊,若是身子不好,那不如再养养,就让简哥儿去你房里多陪陪你,你二人多亲香亲香,培养培养感情。”

    她还是不死心,打着让江世简和李幼初圆房的打算。

    谁道,李幼初轻轻一笑,“好啊,便听母亲的。那我便先回房里准备,等着侯爷。”

    李幼初走后,老太太又不放心地嘱咐江世简,既然李幼初先低了头,那便为了大计暂且忍耐他。

    江世简去闲月阁的路上,想起齐怜容那副柔弱的样子,心里直觉对不起她。

    他又想起那日见到她时的样子。

    她的素白衣裙,沾上了菜叶和鸡蛋液,仿佛天上的仙子误入了凡尘。

    那双噙着泪水的剪水秋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一只被遗弃的无辜小狗。

    他本来怒气冲冲想要质问她,到底是不是如话本子里说的那样,抛弃了前未婚夫郎,才来京城搭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