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许殷,连沛国公孙修筠都要忌惮几分。

    齐子凛思索着,随后问道:“他有什么条件?”

    “想必兄长也知道,长安侯的亲外甥是齐王殿下。眼下瑞王与齐王分庭抗礼,他们自是想拿住瑞王的把柄,拉他下马。”

    江世简的语气有些沮丧,他把要从王成宝身上下手的想法,和齐子凛说了。

    齐子凛的神色变了变,他想到了孙修筠的态度,皱眉思索了片刻,摇头。

    他发现孙修筠虽未明确站队,但他好像对瑞王的事分外关注。

    若是他帮着江世简去做害瑞王的事,怕是孙修筠不会饶过他,到时候不帮着救回父亲。

    可眼下,救妹妹也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齐子凛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半晌后,才道:“蠢货,以你现下之力,想撼动瑞王这座大山,自是力量不够。如今北齐来犯,朝中乱成一团,齐王和瑞王一个主战,一个主和,圣上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两方必有一伤。”

    齐子凛顿了顿,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才又道,“你觉得谁会赢?”

    江世简思索着道:“我本就上了齐王的船,瑞王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除了选齐王,别无选择。”

    “齐王主战,打仗就得有兵有钱,听说侯夫人已经以自己和李家的名义捐了三十万,若是你将这功劳记到齐王头上,你觉得,许殷会不会放人?”

    江世简犹如醍醐灌顶,脑子里明澈起来。

    与齐子凛辞别后,他便去了长安侯府。

    与许殷谈判,承诺把这三十万两银子的功劳,记到齐王头上。

    这功劳到了齐王头上,那瑞王自然就成了废子,圣上自会保许家荣华。

    这些日子,许殷已经命人把许秋宁送回了老家,命人好好伺候,该弥补的也都弥补了,这颗慈父之心也没那么愧疚了。

    毕竟他不只是许秋宁一个人的父亲。

    宫中的贵妃娘娘和齐王,才是保许家荣华富贵的依靠,他拎得非常清楚。

    许殷虽未亲身去寿宴,但也听说了李幼初在沛国公寿宴上捐银捐粮的事。

    现下钱粮的数目已报到了户部,还在筹备期,未曾上达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