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世简敢来他面前做出承诺,想必一定有应对之法。

    他笃定江世简是他砧板上的鱼肉,既然跑不了,人让他先领回去也无妨。

    于是,已经怀孕四个月的齐怜荣,终于被江世简光明正大领回了侯府。

    消息传到李幼初耳朵里时,她还在江家大摆围棋阵,她在江芸儿和江世嵩的院里全都安插了她的耳目。

    侯府里那些曾闹过事的婆子丫鬟,全都被她发卖了出去,又重新替换了一批新人,这些新人都是她之前便提前买好,让她身边的管事婆子亲自调教过的,都是她的人。

    以前鸳鸯住过的海棠阁,离江世简的书房最近,鸳鸯去了庄子上后,海棠阁里全都换上了她的人。

    江世简的书房里,也悄悄多了两个掉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小丫鬟。

    “侯爷让齐怜荣住哪个院子?”李幼初漫不经心问道。

    水墨瘪着嘴,眼神幽怨道,“侯爷回来便将人带到书房了,现下正让人打扫海棠阁呢,瞧这样子,怕是想让齐怜荣这个贱人住在海棠阁。”

    “哈,海棠阁好啊,离书房最近。”李幼初笑的开怀,“关键是海棠阁都是我的人,那贱人翻不了身。”

    想了想,又道,“既然来了府里,又怀了孕,那便不是外室身份了,想必侯爷很快会给她个名分,等着吧,好戏马上就来了。”

    一点没错。

    当晚,江世简便破天荒来了她的院子。

    李幼初已经洗了脸,正坐在梳妆台前卸钗环。

    江世简静静地瞧着她,借着明亮的烛光,看着镜中的她。

    几日不见,她好像是瘦了一点,五官更立体了,皮肤又白又嫩,在烛光下流淌着浅浅的光。

    江世简心中突然起了怒气,李幼初在侯府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而怜容怀着他的孩子,还在长安侯府受了这么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