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侯爷,这是侯府,若人人都要与我讲情分,那这侯府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所以,我只讲规矩!”

    李幼初挑着声音,“侯爷说什么逼良为奴?良家女子?什么样的出身为良家女子?嗯?”

    江世简突然想起了齐怜容的身份,罪臣之女,按道理讲,算不得良家女子。

    按照本朝律例,私纳罪臣女子为妾,可是死罪。

    但若齐怜容卖身为奴,那性质便不一样了。

    哪个权贵之家,没有几个罪奴?

    江世简愕然一愣,随后,他开始重新审视李幼初,难道,她知道齐怜容是罪臣之女?

    应当不会,以李幼初对齐怜容的嫉妒,若她知道,早该拿此事做文章,闹的人尽皆知了。

    本还想跟她商量将那三十万两银子,都以永宁侯府的名义捐赠,将这笔功劳记在齐王头上。

    这下看来,商量,应是不成了。

    或许成与不成,端看他如何看待齐怜容卖身为奴这件事上。

    齐怜容见江世简久不说话,她有些急了,若是连江世简都不帮她,那她可真就成了奴籍了。

    她打了个寒颤:“侯爷,救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若我是奴婢,那我们的孩子便是奴婢生的下贱种,侯爷!”

    江世简凉薄的神情,有了几分动容,寒着声道:“李氏!你欺人太甚!昨夜与你商量时,你答应的那么痛快,现在又是泼茶烫怜容,又是逼她签卖身契,真是无耻!”

    齐怜容猛点头,是,就是无耻!

    江世简将齐怜容扶起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没好气地劝李幼初:“你好歹是个正房夫人,逼迫怜容签卖身契,属实不该,传出去再落个善妒的名声,这样吧,你还是把那卖身契撕毁,这事,我帮你摁下。嗯?”

    李幼初倒被他这副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样子,给气笑了。

    江世简是真护着齐怜容啊,就凭着蜜桃一张嘴说说他就信是她泼齐怜容,还在试图想着劝她撕毁齐怜容的卖身契。

    她不想多解释茶水的事,声音里多了些嘲讽。

    “侯爷,麻烦您仔细想想昨夜你我的对话。我明确问过你的意思,我问你有其他要求吗,若没有,我便按着规矩来了。侯爷回答说好。是也不是?”

    江世简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