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眯了眯眼睛,大声斥道:“来人,去把那贱人带来!”

    孟招这才注意到,他端起碗闻了闻,又拿起糕点,掰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尝了尝,这才道:“三姑娘是不是食用了河鲜?”

    老太太听他问起河鲜,想到自己近来也日日食用,是李幼初孝敬她的,便道:“是河鲜有问题吗?”

    孟招道:“河鲜本身没有问题,可三姑娘食用了河鲜,又碰巧食用了牛乳、核桃杏仁等物,便中毒过敏了。她脸上这些疙瘩,便是过敏所致。”

    说着便从药箱取出银针,找准几个穴位,三针下去,昏迷的江芸儿,便悠悠转醒。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芸儿,你怎么样?”

    江芸儿迷蒙地看着满屋子的人,有些后知后觉地摸着帕子,去遮挡她的脸,“我怎么了?”

    玉葫小声将她中毒过敏的事,一一告诉她。

    江芸儿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一屋子下人喊,“是齐怜容那个贱人,还不把她带来!”

    回头又冲着老太太道,“母亲,你要给芸儿做主啊!”

    江老太太忙安慰她,“已经派人去带人了。”

    李幼初回头给水墨使了个眼神,水墨带着孟招去外面写方子。

    吴婆子还特意过来问,“我们姑娘的脸,有没有办法恢复?”

    孟招道:“过敏的部分,只要好好喝药,会消下去,但受伤的部分,已经溃烂,肯定是要留疤的。”

    吴婆子让他给开些好药,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他,“要是想好好活着,便管好你的嘴!”

    孟招有些不大乐意,但也没说什么,接过水墨递过来的银子,朝李幼初行过礼之后,便走了。

    “老太太!”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一进门便跪在江芸儿榻前,梨花带雨道,“我冤枉!不是我!”

    老太太回头一看,这齐怜容倒是比刚进府时圆润了些,一张脸也不像个瘦猴似的,尖嘴猴腮的,倒是看着清丽了不少,肚子也比之前大了一些。

    这都是永宁侯府养人的功劳。

    只不过,这齐怜容不太懂规矩,她面前,还敢我呀你的,老太太朝吴婆子使个眼神。

    “没规矩的东西,老太太和夫人面前,要自称奴婢!”

    齐怜容斜斜地垂着头,委屈巴巴地往里收着下巴,慌忙改口,“是,是,奴婢冤枉!奴婢只是想给三姑娘送些吃食,并没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