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简赶忙道谢,“多谢王爷,不知王爷有何高见?”

    赵剑嘿嘿一笑,只道,“侯爷只管坐着喝一盏茶,再去齐王府,齐王便会见你了。”

    江世简登时明白了瑞王的意思。

    这些年,瑞王和齐王两虎相争,殃及了很多无辜的池鱼。

    在瑞王眼里,他是齐王的人,瑞王哪会真心帮他,此举明显是挑拨他与齐王的关系,哪怕是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他从瑞王府一出去,齐王的人立马便会知道。

    他本身是不想做那两边倒的墙头草,这样的人,历来没什么好下场。

    可,这两位,他哪边也得罪不起。

    后背顿时又起了一层细汗,茶也不敢喝了,只待瑞王赶紧放他走。

    他还是要想办法见到齐王,只有齐王才是他正确的选择。

    只要齐王愿意相信他,他一定会摘清自己,说不得还能救出二弟。

    果然,江世简来了一趟瑞王府的事,风一样传到了齐王耳朵里。

    今日御史弹劾齐王的奏折,如雪花一样飞到了圣上的玉案上,大意是说齐王指使江家兄弟劫漕运上的货船,谋取私利,结交拉拢朝廷官员,圣上向来机会皇子拉拢朝臣,登时龙颜震怒,把玉案上的折子摔了一地。

    为此,圣上还停了他外祖父半月的职,这可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之事。

    许贵妃关起寝殿的门,气得摔了一柄心爱的玉如意,“坤儿,你简直糊涂!你怎的由着那江家如此抹黑你,还连累了你外祖父!”

    齐王连忙安抚许贵妃,“母妃也说是抹黑,这事也未必就是江家兄弟自愿的,母妃仔细想想,儿臣被父皇斥责,外祖父被停职,此事对谁最有利?”

    “当然对那个贱婢生的贱种最有利!萧苍炎是越来越狠了,这次这么大的手笔害你,若不是你父皇看着我的面子,怕是你就要有大麻烦了。他一个贱种,我们许家若是让他坐上那个位子,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齐王轻轻眯起眼睛,“母后,父皇教导儿臣要以仁义治天下,儿臣...”

    “你还顾得这些,你再仁义,你不如把母妃和你外祖一家的性命拿去!”许贵妃气的指着他,半晌才又叹息道,

    “那个位子,向来要浴血奋战,才能坐上。你见川舅舅如今为了两个贱人,荒废了两年时光,毁了名声,连亲事都不好说,到头来,我们堂堂长安侯府的世子,与一个五品御医家的女儿定了亲,这样的亲事,对你如何有什么助力?

    你父皇年纪渐大,却迟迟不立太子,你若是再这么软弱,等那个贱种坐上那位子,还能有我们许家的容身之处?”

    齐王摇头叹气,“不要说容身了,以老三的行事风格,恐怕活命的机会都不会留给我们。”

    许贵妃啪地拍了桌子,“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他!我们才有机会。你本就是长子,现在没了太子这个障碍,老三想越过你去,那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