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箱都是如此,表面是中药,底下是彩宝。

    和李幼初描述的无差。

    江世简的眸子都亮了。

    李幼初垂下眸子,掐住大腿,酝酿了一会儿,直到眼中光泽闪闪,才楚楚可怜道,“刘府医,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偷我压箱底的金银首饰?”

    刘府医慌得整个人,像风中摇摆的垂柳,腿肚子都哆嗦,“侯爷,夫人,小人冤枉,冤枉啊!小人一辈子在府里伺候,谨小慎微,没理由做这样的事情啊!”

    李幼初喃喃道,“没理由?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我听说你儿子要娶媳妇,你还在府外给他买了一处两进的新宅子,以你的月例银子,哪怕十年不吃不喝,买一进的院子都还得借香积贷吧?”

    刘府医突的抬起头,眼神怔怔的,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李幼初。

    他买这座宅子,瞒得府里人死死的,落的是他大舅子的名字,连老太太都丁点儿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但知道,还知道他买的是一座两进的院子。

    想着想着,他的冷汗便浸透了后背,额头上大滴的汗珠滚落,便他不敢擦,如果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夫人眼中,那他做的那些害人的事情,夫人岂不是早就知道?

    刘府医的妻子,看着丈夫的神色,一下子软倒在地,仿佛老了十岁,泣不成声地看着老刘。

    他到底瞒着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