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命是从不是靠嘴说说!”

    江世简忙道声是。

    许殷几乎是咬着牙,从腮帮子里挤出一句话,“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让我的人动齐怜容,但我会将她们二人关在一起,她有没有本事保住你的孩子,可就看她自己了。”

    江世简早就知道长安侯是个狠人,他的刀向来快慢有度,他想钝刀子拉肉,便不会给一刀痛快,折磨的人没了想活的念头,想自尽都没法子。

    可江世简没有其他办法,都到这一步了,只能听之任之。

    等着他说条件。

    “你想救陈流芳,就拿十万两银子来换,什么时候银子到位,什么时候她便能回永宁侯府!若时日长了,我不保证她还有命活!”

    江世简头贴在地上,半天没有抬头。他很矛盾,想救人,但没钱。

    可如今江世淳已废,他若是不设法保住陈流芳,实哥儿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只听长安侯又道,“想保齐怜容平安,就不是银子的问题了。这件事若做好了,之前你宠女人败坏了齐王名声,和江世淳劫货船,勾结官员,害我被停职的事,我可以暂且既往不咎。”

    江世简竖着耳朵,紧张到出汗,他知道长安侯要他做的事,又难,又得罪人,但他为了救齐怜容,又不得不听不做。

    “你想办法把瑞王给我从王的位子上拉下来,把周长庚给我拉拢过来!”

    江世简闻言脸色苍白,这是要他死啊!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长安侯又道,“我给你两个月时间!若是完不成,别怪我下手无情!”

    江世简身子一软,冷汗涔涔。

    “我会让人盯着你,至于这是两个活人,还是两尸三命,便全看永宁侯了。”

    说完,便背转过身去。

    江世简自知,这场交易,本就是不对等的,他只是长安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同为武将世家,长安侯府想捏死永宁侯府,却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江世简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权利和金钱。

    他突然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