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的手抬起来,砸向椅子扶手,“那是沛国公府啊,当初纳妾时,又是给了大笔纳妾财礼的。他们是以我和简哥从狱中出来为条件,纳的芸儿,咱们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握着。管得了吗?谁去管?”

    吴婆子叹了口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江老太太整个人往后靠去,那张老脸看上去更加苍老,“叫人传个话给芸儿,当初她既然与娘家撕破了脸,如今受了委屈,便只能靠她自己了。且告诉她,好好忍下这口气,别闹出乱子,若是永宁侯府倒了,她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江老太太想着女儿的日子,同样是妾,再比对着自家这两个姨娘,思来想去,觉得她们过得太好了。

    起码鸳鸯还给江家生了两个公子,齐怜容除了给江家添乱,吃江家的,喝江家的,还起到什么好作用了?

    生了个孩子还死了,她说不定就是克江家,克江家的孩子。

    她现在都疯了,江家难道还要继续养着她?

    一个不会生蛋的母鸡,凭她也配?

    美得她!

    江老太太早查过来了,那些怀疑小公子们身份的话,就是从齐怜容院里传出来的。

    这个贱人!

    江老太太道:“来人!”

    几个应声而来。

    “去海棠院,把齐怜容那个贱人给我绑到西北角的废院去,让人给我看好了,一天只准给一个馒头,饿不死了事!”

    吴婆子知道江老太太,这是听到江芸儿在沛国公府受磋磨,拿齐怜容出气呢!

    一个不会生的姨娘,娘家只有一个哥哥,就算到时候发现她出了事,江家一句她疯了,在外面祸害人,只好挪到后院养着,便能打发了。

    江芸儿在沛国公府,日子过得艰难,一心指望着娘家能为她撑腰,救她出水火。

    现下娘家让人给传了话进来,说明白了不给她撑腰,彻底断了江芸儿的念想。

    她只是一个妾,进了沛国公府,想要再囫囵个出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由于她整日哭闹,把孙王氏闹的火大。

    本来还指望着她能叫儿子回心转意,不再稀罕那些男子,结果一看江芸儿的脸,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还怎么让江芸儿讨好儿子。

    探了儿子的口风之后,直接派人把她关进了最后排下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