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身后那几个校尉,纷纷调侃地哀嚎道:“姑娘,我们采这些艾草,可受罪了呢,那艾草旁边全是带倒齿的利草,你瞧我这胳膊上,都是被那利草给划破的。”

    其中一人道:“咱们主子对李姑娘可真好,什么时候,咱们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啊!”

    李幼初看着那捆艾草,只是放在身边,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见那几人的胳膊上,确实被划的一道一道的,忙放下手中的饼子,和如花一道,重新拿了饼子和火上的另一只山鸡递给他们。

    “辛苦各位大人了,都说吃啥补啥,我瞧着这山鸡外皮烤的焦黄酥嫩,大人们吃些,伤口才好的快。”

    校尉们呵呵笑着接过,大快朵颐起来。

    李幼初走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周长庚一眼,连连道谢。

    “谢谢周小将军。”

    周长庚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

    夜里,艾草点起来,果然没有蚊蝇扰人。

    不过,李幼初在野外睡,没有安全感,困得要命,靠在一棵树上,轻轻地打着瞌睡。

    如花见李幼初打瞌睡,便轻轻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周长庚身边,顿了顿脚步。

    周长庚起身。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密林深处。

    如花回头,眼神清亮,突然出声,哽咽着叫了一声,“公子。”

    周长庚面具之下的俊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神情晦涩不明,只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

    “你认出了我?”

    如花闪着泪花的眼睛,顿时一弯,悲伤慢慢隐去,“自打姑娘救了公子,便让我和小八哥在后院照顾您,整整两年,虽您戴了面具,但您的一行一动,仍然有当年的影子。在久尾坡上,我便认出您了。”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所以,你才装瘸将你姑娘交给我?”

    “是。”如花在周长庚面前一向坦然,只一点,她有些狐疑,“公子,瞧姑娘的样子,似乎没认出您,您怎的不告诉姑娘,您便是当初的小汪崽?”

    周长庚:小汪崽,怎么听怎么像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