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为我哥做主,为我江家做主!”

    孟元龙面无表情看了站在堂中,亭亭玉立的李幼初一眼,“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李幼初神色平静,姿态镇定,“大人是正三品顺天府尹,我是圣上亲封的正三品乡主,与大人平级,同食朝廷俸禄,是以不跪。”

    孟元龙也听说过端阳节上的事,知道圣上亲封了一位乡主,原来就是她。

    他打了个哈哈,起身,与李幼初同时向对方行了一个平礼。

    堂下所坐的主簿,师爷,也都按规对李幼初行了礼。

    而堂下所跪的众人,却同时神色一变。

    江老太太道:“孟大人,这个毒妇要杀了我儿,还善妒,差点杀了妾室腹中的孩子,有妾室脖颈上的伤为证。”

    听到此言,齐怜容哭的更为可怜,脖颈巧妙地偏向一侧,有意地露出脖颈处已经半结痂状态的那道剑伤。

    “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呜呜呜。夫人不但要杀了妾身与腹中孩子,还要杀了侯爷呀,就算妾身不死,妾身腹中的孩子,也差点失去父亲啊。夫人居心不轨,试图弑夫!”

    那是李幼初割的,但那是因为她与李新荷串通,挑唆江世简拦住她,不让她回李家救顾氏。

    江芸儿也不甘示弱,“大人,芸儿已经没了一个哥哥,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哥哥了,这个毒妇,她要赶尽杀绝啊!她将我二哥送入牢狱还不算,还要谋杀亲夫,让我再无哥哥倚仗,这个毒妇!”

    说着便要起身,扑向李幼初,水墨赶紧张开双臂,挡在李幼初面前。

    捕快们眼疾手快地按住江芸儿。

    孟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堂下三人哭的凄惨。

    而跪在后面的几个侍卫,露出各自的伤(胳膊上的,腹部的,后背的,大腿的),可怜兮兮地惨叫,“大人,这些都是夫人和她带来的人砍伤的,我们也是亲眼所见她伤了侯爷,证据确凿。”

    外面的百姓指指点点,似乎有些一边倒情形。

    那孟大人是个办案的老吏了,他从与李幼初见礼之后,就没问李幼初一句,只静静听跪着的几人说。

    此时,问了一句,“你们说永宁侯的伤是乡主伤的,可有物证?”

    那江芸儿嗖地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义愤填膺道:“物证在这,李幼初就是用这把剑,砍伤我哥和齐姨娘的。上面还带着我你哥的血,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