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给病人做一个DSA,进行脊髓血管的超选造影,这位杨医生的诊断不就可以证实了?”奥古斯特一直对这个病例有浓厚的兴趣。

      英国人还是显得保守:“血管超选造影时间较长,也有失败的可能,你相信他说的话?”

      “我们有比DSA更加先进的技术,可以验证这个诊断。”小林笃一直建议病人转往日本。

      “其实这个病人的诊断已经没有问题,只不过要让大家以熟悉的方式明确诊断,可以再做一个DSA,这对医生的超选手法要求很高,还有更关键的问题---手术,这个动静脉瘘在比较隐蔽的位置,对血管的处理要求非常高,手术要十分精细,这个病人最好交给我的团队来治疗,其他人很难有这方面的手术经验。”

      杨平这是如实地说,这个动静脉瘘的处理,既不能结扎血管,又不像普通的瘘那样分离血管后做瘘口修补,为了病人的安全,恐怕真的只有自己动手才行。

      “这位医生的话,缺乏基本的证据支持,还有手术只有你才能做的,请问阁下来自哪家医院?从事哪方面的研究?获得过的研究成果?”小林笃毫不客气。

      “我是来自中国三博医院的杨平,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的论文,我无意妄言,这个手术,真的很难,很可能做完之后出现真正的脊髓血供破坏,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无法挽回,我不想看到这一幕。”

      杨平很平静,该说的都说了,他走下讲台,喝了一口水。

      每一个病人,他都会全力以赴,替病人争取最好的结果。

      这个病人其实是一个三重局,杨平只讲了两重,先让他们接受两重局,等下再讲解第三重局,对一些两重局还没有完全理解的,冒然讲第三重局,太烧脑。

      为什么杨平一定要求自己手术,因为,手术处理动静脉瘘时,必须结扎或电凝阻挡入路的几根动脉。

      可是,这几根动脉在手术入路里常规被当做无用的、可以结扎或电凝的动脉,事实上,这几根动脉是脊髓某一节段的主要供血血管。

      变异,奇巧的变异,让这个病例变得诡异,步步惊心!

      如果不是杨平在系统空间获得强大的能力,这种三重局,恐怕没有人能够解开,跟世界上大多数疑难杂症一样,永无真相之日。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讨论,不知道究竟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