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引进唐顺的事情搞定,杨平轻松了很多。

      这样,干细胞实验室有个做基础研究的成员,很多工作开展起来容易很多。

      在系统空间的实验室,杨平的实验一直在继续,几乎每天都会利用合适的时间进去继续实验室。

      对于干细胞定向分化的诱导物质,杨平继续在收集,用冷冻电镜一个一个地分辨记录,然后再进行反向实验确认,很多工作都是试错性质,如果没有强烈的兴趣支撑,很难将枯燥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

      有些重复的工作,比如肌肉的单层细胞切片,杨平交给机械臂去做,机械臂只能照着杨平的安排做工作,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当苦力驱使还是不错。

      肌细胞,又称为肌纤维,为长柱形的多核细胞,长1-40mm,直径10-100μm,一条肌细胞含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细胞核。

      这些肌细胞如何组织成肌肉,然后神经、血管、淋巴管等结构如何穿梭其中,神经、血管、淋巴管又分多少层,每一层由什么细胞构成,这些细胞之间又是如何连接。

      这就是杨平目前要搞清楚的肌肉精微解剖。

      在系统实验室里,除了时间非常廉价,这些机械手也是廉价的劳动力,因为它们可以依据需要任意增加。

      这些切片的光镜和电镜图片,全部存入计算机,然后利用计算机进行重建,重建出整块肌肉的立体精微解剖图。

      这些基础性的工作极为繁琐,但是又特别重要,每一个环节不能有丝毫马虎。

      一块肌肉做单细胞层切片,单单考虑肌细胞,矢状面和冠状面能够做出两万多张万片,但是要考虑血管神经和淋巴管,三个截面能够做出几百万张切片。

      如何做好单层细胞的肌肉切片,杨平通过大量的切片,摸索出一种非常好的方法,他将这套方法加以总结,然后应用到现实中的实验,这样减少试错的时间。

      科研中,很多时间浪费在试错上,但是试错又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每个科技行业一些资深公司为什么能够形成垄断,比如,一些世界制药巨头,为什么能够形成垄断,让后来者难以超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科研数据库包括无数成功与失败的数据,新兴的公司投入巨资研发的药物,很可能这些大公司几十年前就已经试过是错误的。

      所以这种公司时间越长,实验越多,不管成功还是失败的数据都是极为宝贵的,属于核心机密。

      还有一些公司,比如一些高端钢材制造公司,制造材料的配方,都是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不断试错积累的数据,不是短时间可以超越的。

      所以材料、化工、制药等高技术含量的行业,后来追赶者很难超越前者,除非发生科技革命,变更赛道,否则不存在弯道超车。

      从系统空间出来,杨平凭借记忆写下自己整理的肌肉单层细胞切片的方法,然后稍加整理,这些可是极为宝贵的东西,他已经在经过无数次试错检验。

      负责肌肉单层细胞切片的目前是南都医大数字医学实验室,他们构建数字人时已经获得丰富经验,此时接受肌肉切片时得心应手。

      当年完成数字人的时候,从20具捐献的遗体中挑选出一具年轻小伙的遗体,利用亚毫米级的磨削技术,将遗体从头到脚切成不足0.2毫米的薄片,一共被切成8972片,二十多个科研人员,不分昼夜,处理二十多万张图片,每张图片的分辨率达到4040*5880,利用这些图片构建数字人。

      不同的是,现在的肌肉切片,要做到单层细胞,要求的技术非常高,而且处理的图片更多,光是一个方向的切片处理就是几十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