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电话叫醒了何纯熙。
对面是樊琦琦,她声音很轻,“小熙,今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当日在星都会对我父亲开枪的人是你。”
“就是我,我向你坦白过。”何纯熙迷迷糊糊答道,对此没什么反应。
“有人想挑拨离间,你说用意何在?”樊琦琦当初举告自己的父亲运输鸦片,是众所周知的。现在还有人存心想挑拨她跟何纯熙的关系,真是错了主意。
“既然有人想看咱们不睦,不如做场戏给他们看。陈老板的产业要拍卖了,我既想要庆云街,又想要百货公司。必然有人会算计我,琦琦,你帮我把百货公司拍下来吧。钱你不用担心,最近金价涨了,我有钱。”
樊琦琦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伏案正在写信。
樊琦琦的母亲钟瑛做主把樊家原来的宅子,樊氏建筑公司都卖了出去,钱都捐给了因北方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灾民。
樊琦琦也把陈湛的所有产业都尽数交给了沈泽帆,如今母女两人靠着樊家码头过活。生活虽然不似从前奢侈,但还是安稳富足。
两日后,督军府,沈希鸿将沈泽帆叫到了书房。扔给他一堆档案照片,怒不可遏道:“你知道那个小丫鬟是什么人吗?她可是宫勋的儿媳妇!”
“她是前商会会长何立群的女儿,何纯熙。”沈泽帆淡然自若,把地上的照片捡了起来。
仔细端详照片上何纯熙十七八岁的时候,穿着校服的样子,跟现在差别不小。往日是娇憨,现在更多是机敏。
“你知道还跟她厮混?你小子是蒙了心失了脑吗?”
沈希鸿坐在书桌前,宵衣旰食,不曾懈怠。
可沈泽帆前些天却撂挑子不干了,军中事务繁多,沈希鸿越忙越气愤。
“前些天我去劝降云阿雨,被云阿雨打了一枪,是何纯熙救了我。军医好不容易缝好了伤口,是父亲您亲手把我的伤口戳的流了血,也是她救的我。”
“你这是怪我了?”沈希鸿抬眸,眸子寒光凛凛。
“除了这张有印章的照片,像是从学校得来的,另外这些像是私藏的。父亲这是从何得来的?”
看来有人提供了不少证据,向沈希鸿举报了何纯熙。
“陈湛的遗孀亲口告诉我的,她说何纯熙还涉嫌害死她父亲,求我为她做主。”沈希鸿对沈泽帆有问必答,他以为越详尽的证据就越能让沈泽帆收心。
“樊琦琦?”沈泽帆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这绝不可能。
“是她,我令你现在就去缉拿何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