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赵?

    好熟悉的名字,宋春雪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她二哥怎么也凑热闹,她孩子都长大了,曾经最辛苦最需要人帮衬一把的时候都过去了,已经不需要男人了。

    “不记得。”她在柜子里挖了一碗黄灿灿的米面,绝对够二哥吃了。

    几个孩子最不喜欢吃这个饭了,说是扎嗓子,还麻麻的,吃完一晚上嗓子眼里都是麻的。

    米黄馍馍他们喜欢吃,因为甜甜的,但米面饽饽很难吃。

    宋春雪不挑食的人都不爱吃,更何况几个孩子了。

    所以她打算擀两种面,自己跟老四吃点别的粗粮面。

    三娃已经好久没吃过午饭了,等吃完饭,她要给三娃烙些撒了盐跟葱花的油馍馍。

    拿到学堂里当午饭吃,比别的润口些,也更拿得出手。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当年差点以为你要跟他私奔呢,当时你们一起放羊……”

    “你放屁,我才没有!”宋春雪急了,下意识说了粗话。

    “你……”宋之柱被噎了一下,“行吧,不承认就不承认,怎么还骂人呢。”

    “我……”宋春雪跺了跺脚,“你别造谣啊,我怎么可能跟别人私奔,那个时候我才多大,分不清是是非非,还不懂男女之事,就算是说了私奔的话也不能当真啊,让别人听到了又得传谣了。”

    宋春雪指了指厨房东边,“后边有条路,庄子上的人从这里路过,我们说什么都能从天窗传出去,若是被那个长舌妇听到了,又要编排我了,二哥你小心点。”

    宋之柱撇了撇嘴,“你们庄子上的人事儿多。”

    “那个庄子上的人事儿不多,只是我们这里住得挤了些,庄户也多,而且不是一个家族的,喜欢勾心斗角,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春雪无奈道,“我没嫁来的前几年,这庄子上有个新媳妇因为谣言跳了窖淹死了,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啊。”

    “好好好,你们庄子上的人就是闲的,像咱们庄子上谁要是敢瞎传,冲上去就撕烂他的嘴,看他下次还敢。”宋之柱低头用烧火棍挑柴,眼睛熏得眯了起来,“你这灶火不利啊,是不是好久没通烟筒了?”

    宋春雪转头,刚想说什么,只听“轰”的一声,灶火忽然喷出一阵烟来,灶膛里的火呼啦啦的着了。

    而宋之柱用胳膊捂着眼睛,痛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