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眶,“你去看看,帮着剪一下,不然回去他那些侄子侄女们该笑话他了。”

    不多时,老大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猪油酥饼。

    “我二舅来了?”老大低声道,“还把陈凤给骂哭了,难得有人能治得了她,不仅做好了饭,还让我把东西端进来。”

    宋春雪看了眼烤得很酥脆的猪油饼,“一物降一物吧,何况你二舅没几个人不怕他的,他凶得很。”

    “这倒是,我以前很怕他。那我去北屋了,跟我舅聊会儿。”

    “嗯,不用管我,饭就快熟了。”

    二哥难得来一趟,宋春雪做了韭菜炒鸡蛋,粉条炒肉片,清炒白菜。

    面条出锅后还盖了些肉臊子。

    宋之柱对此赞不绝口。

    “春雪你越来越会吃了,八九月还敢杀猪,真会享受。”说着,宋之柱对老大道,“把这些给你媳妇每样挑一点,虽然她之前没分寸,但以后两个人要过日子,就得相互惦记着。”

    “该骂该教训的时候教训,但该好的时候还得好,男人就算再厉害,老了还是要靠媳妇儿照顾,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瞥了眼宋春雪。

    宋春雪剜他一眼,觉得他这话肯定有别的意思。

    果然,老大给陈凤端菜回来,宋之柱便开了口。

    “老大老四,你们的母亲今年多少岁了?”

    老四一脸茫然,抬起手指掐了掐,“属龙,我属蛇,今年……”

    “娘今年三十六岁了,还年轻。”老大好奇地问,“舅舅问这个做甚?”

    宋春雪目光不善的盯着宋之柱。

    “哦,我明白了,二舅舅是想给我娘说媒吧?”老四看了眼老大,“我现在也长大了,若娘真的愿意招个上门女婿,我没意见。”

    “是有这么一个人……”

    “我有意见,二哥还是别操心这事了。”

    “为啥?”宋之柱劝道,“那人是个老光棍,但人很聪明,就是这些年耽搁了,你年轻的时候还看对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