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力气很大,禾苗被抡得猝不及防,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心随着她摔倒在地发颤发紧,沈青临不是在打禾苗的脸,他实在不留情面打我的脸。

    莲姨和云娘放下手中的一切,来到我身边,眼中浮现了警惕,防备,望着沈青临。

    沈青临见状,戾气更足,声音更大:“怎么着,姜回,身为大晋的皇子,我连教训一个口无遮拦,目无主子的贱婢都不行吗?”

    我昂着头望着他,柔弱的没有任何杀伤力和攻击力:“三皇子所言极是,她口无遮拦横插在你我中间,质问你,是她的不对,你莫说教训她,就是杀了她,也是她活该。”

    “所以,三皇子,是你自己动手杀了她,还是我帮你动手杀了她,免得她在你我面前,目无主子,烦人的紧。”

    沈青临一听我要杀了她,骤然之间又心虚,声音小了一些:“杀倒不用杀了她,就是她太过没上没下,好好教训一番,让她知道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即可。”

    他身体里有蛊虫,也不是完全无理智,他明白什么是我的底线,知道我的人只能动不能杀。

    我微微垂下眼眸,望着从地上爬起,半张脸红肿如馒头,显着五个手指印的禾苗,冲着沈青临柔柔的一笑:“三皇子,正所谓杀鸡儆猴,不杀了她,府上不知道你才是主子。”

    “杀了吧,杀了以后,人人见到你,便知道你是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打理府宅的侧妃什么都不是,比较威武霸气,您说呢!”

    沈青临眉头一皱,错愕的问我:“姜回,你在怪我,你在怪我打你的丫鬟?”

    我谦卑极了:“三皇子教训丫鬟,身为三皇子的侧妃,我怎么会怪罪?”

    “我不怪罪,三皇子救的人恩将仇报对三皇子几番三次下蛊,三皇子都不与计较,说明三皇子是一个心胸阔达,无人能及之人。”

    “我这小小丫鬟若不是惹急了三皇子,三皇子又岂能出手教训,即出手教训,说明她就真该死。”

    “该死的人就不要留着,该杀则杀,免得留着祸害,让您看的心烦。”

    沈青临被我的软刀子捅的脸色乍青乍白,眼中翻涌着怒气,张口却竭力压着怒气:“姜回,胡小姐岂能是一个丫鬟是能比拟的?”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家是凤家三代嫡亲,父亲又是迎河有实权的指挥使。”

    “我救了她,对她有恩,这些恩可以让奉家欠我们一个人情,可以让胡家欠我们一个人情,对以后我们的道路百利而无一害。”

    我目光满含柔情,言语如刀子,向他陈述表达胡允汐对他做了什么:“她对你下蛊了!”

    沈青临脱口而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看,我不是没事儿,好好的吗?”

    我反问:“您若好好的,又岂能打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