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萧大人,现如今你那位心地善良的夫人,此时人在何处?怎么没有跟你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呢?”

    萧意迟看着萧梁那骤然泛白的脸色,心中痛快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回居然让那个女人给溜了。

    想到当初那个女人那些年是怎么虐待他的,……这笔帐,他早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桓儿……”萧梁无力的叫了一声,心中滋味万千。

    “当年……你为何要离开?”

    “告诉你,有意义吗?”萧意迟冷笑:“你们欠我的,我早晚会讨回来,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他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从来也没有感受过一点儿的亲情。

    这个爹他已经不可能认了,但是他想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死在了哪里,他身为人子,日后若是有机会……也好为她上柱香。

    “梓月她……”萧梁仔细的回忆着那个记忆中早已模糊的女子,磕磕绊绊的说:“她嫁人去了。”

    “什么?”

    “当初……她,她跟庄子上的下人有了牵扯,我念在她到底生了你的份儿上,没有处置她,让,让夫人送她去了乡下嫁人了,那以后,便再没了消息。”对于一个跟下人私—通的女子,萧梁是十分恶心的,但是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他也早已淡忘了。

    “等等……你说我娘,叫什么?”萧意迟的心头一跳,不知怎的,有些慌。

    “你娘叫梓月,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取的,木辛梓,明月的月,……”

    他的话尚未说完,萧意迟已经脚步踉跄的退了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木辛梓,木辛梓……

    萧意迟死也忘不了,当初邑山湖心岛上,阿嫆为月教主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之后,才又将月教主刺死……

    她当时抓着青虞说,要记住月教主的名字,她叫梓月……木辛梓。

    木辛梓……

    萧意迟的眼前一幕幕的闪过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跟最后李嫆嬉挡剑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阿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