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进屋,一张老脸好像罩着寒冰:“中海!你还有心情大吃大喝!还有心情跟寡妇说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易中海一脸懵逼:“老太太!你说什么呢!我的良心什么时候被狗吃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再说了?晚饭时间不吃饭干什么?我跟淮茹聊聊天怎么了?”

    聋老太太用拐棍敲击桌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就不觉得缺点儿什么?”

    易中海挠了挠脑袋:“忘了什么?缺点什么?什么和什么啊?老太太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聋老太太气的直发抖:“中海!你现在回家了!可柱子呢!你是把柱子忘了?还是不想管柱子了?柱子对你可是比对他亲爹还孝顺啊!你就这么对他置之不理!”

    “哎呦!”

    易中海激动的拍着大腿,假模假样的叫嚷:“您瞧着我这个老糊涂!我怎么把柱子给忘了!老了老了,我真是老糊涂了,老太太多亏了您提醒,这是我不对,我不对!”

    聋老太太脸色难看道:“你能想起了就好!那你倒是快说说啊!怎么把柱子救出来啊!”

    易中海愁眉苦脸道:“老太太,我也想把柱子救出来,可您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才被放出来,身上还背着处分,我想救柱子回来,可是我有心无脸啊,老太太,您是院里的老前辈,您面子大,本领高,柱子的事儿,还得您老人家拿主意。”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我一个黄土都快过了鼻尖儿的老太婆,还有什么面子?谁还拿我当回事儿?老易,你是柱子的干爹,也是厂里的老人,你去想厂领导求求情,你的问题比柱子严重多了,你都能出来,那怎么就不能捎带着手儿把柱子也捞出来。”

    易中海苦着脸道:“老太太,我能出来那是掏空了家底儿,上上下下打点了,要想把柱子弄出来,那红口白牙指定是不行,可是我家已经拿不出一分钱了,要不,您老人家去找雨水,雨水是柱子的亲妹妹,她不能不管她亲哥吧,对了,雨水她对象不是片警儿吗,正好让雨水的对象也托托关系,出点儿力。”

    筷子夹着猪头肉的秦淮茹抬头说:“一大爷,您就甭指望雨水了,现在雨水恨不得跟何雨柱的断绝关系,就因为柱子的事儿,她那对象都跟她闹翻了,等柱子回来,还指不定怎么打架呢。”

    易中海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雨水不是和他对象处的不错吗?雨水对象的父母也挺喜欢她,不是都要谈婚论嫁了吗?怎么因为柱子就闹翻了?”

    秦淮茹:“嗨,雨水跟她对象关系是不错,但雨水对象的父母有意见了,前几天雨水想让她对象帮忙捞傻柱,这事儿被雨水对象父母知道了,雨水对象的父母就托人打听了傻柱的事儿,这一打听,出事儿了,雨水对象的父母是有身份的人,一听说傻柱偷拿过公家的东西,还坐过牢,立刻就变脸了,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还逼着雨水的对象和雨水断绝关系,雨水那对象拗不过家里,就跟雨水提出了分手,您说说这事儿一出,雨水能不埋怨柱子?还能乐意出钱出力的捞柱子?”

    易中海听完后,一脸愤慨的拍着桌子:“不像话!不像话!雨水的对象怎么这般薄情寡义!分了也好!分了也好!要不然,以后结了婚,也靠不住。”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你就甭操心何雨水的事儿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柱子救回来,中海,你这次能出来,是不是走的曹卫国的关系,你看看你能不能去求求曹卫国,多说些好话,让曹卫国帮帮忙,现在曹卫国是厂领导,又是他让人把柱子关进的保卫科,只要他松口,柱子一定能回来。”

    易中海脸色发青道:“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曹卫国的关系,我们一直不对付,您让我去求他,那您还不如让我去跳护城河,我易中海就是宁死,也绝不会向曹卫国那等卑鄙小人低头!”

    聋老太太拉下脸:“中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是我干儿子,柱子是我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为了你,舍去老脸到刘海中家里闹事,又为了你跑了好几次街道办求情,现在你总算是出来了,你不能不管柱子,如果你执意不管,那我就豁出去了,我也不要这张老脸了,我去求曹卫国,我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把柱子救回来。”

    易中海急声道:“卖房子!老太太您不能冲动啊!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一听聋老太太要卖房,易中海坐不住了。

    他是不想再为傻柱扔钱了,所以回来后就装糊涂,不提捞傻柱的事情。

    可是聋老太太要卖房,那他可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