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丫头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才会让她如此笃定。

    苏音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因为……”

    当然是因为她前世见过的世面丰富。

    这个理由她自然不会说。

    苏音故作停顿,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述,“很简单,从衡佑怡的性格就不难发现,她不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眼光的人,从她风雨无阻的施粥就可以看出。”

    “倘若林子衿还在世上,即便那日她落水,被顺义侯所救,以她的性子,必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嫁给顺义侯。能让她这么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嫁给顺义侯,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林子衿这个人已经死了。”

    其实,她还有另外的消息,也可佐证这一点。

    那便是老爹所提供的上辈子的消息。

    衡佑怡非常重视子衿酒肆。

    她的陪嫁里,子衿酒肆不是最贵、最赚钱的,但独独是她最上心的。

    若是林子衿尚在人世,顺义侯焉能不知,焉能不阻拦。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妻子戴绿帽子,即便那个妻子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依旧不愿意。

    如果对方是一个死人,顺义侯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妻子永远也背叛不了自己。

    南宫景之冲着她举起一个大拇指,“分析的不错。”

    “你查到的应该不止这一点吧。”苏音笑眯眯的问道。

    南宫景之笑着道:“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猜猜看这个林子衿是怎么死的?你这个若是猜中,我觉得你都可以摆摊算命了。”

    “怎么死的,我可猜不中,但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是死于非命。”

    “没错。”南宫景之神色一正,语气变得严肃,“林子衿是白鹿书院里的学生,是院长重视的学子。用白鹿书院的院长所言,以他的才学中进士不难,甚至有可能进入一甲。”

    “可惜,他死在会试前三天。”

    苏音面色也凝重起来,“他是怎么死的?”

    “说来很巧,林子衿是溺毙而死。据府衙那边的案卷所写,林子衿是夜里在书院里行走时,不慎掉入荷花池溺毙。衡佑怡是落水被救,你说他们二人是不是很有意思,同这个水有解不开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