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皎连忙解释,“是新闻,你不看新闻吗?”

    温皎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她。

    头版头条字字放大清晰,深怕看众看不清楚,上面写着——‘沈氏家主沈津辞多日连续出入寺庙,罹患绝症,危在旦夕。’

    配的照片,是男人站在寺庙的廊檐下,侧脸深邃冷清,雅致贵重,一身黑衣疏离,色气极差。

    这是前几日,他们一起去寺庙时被拍下的。

    照片的角落有一把黑伞,从照片上看,无人能猜到伞下蹲着边月。

    边月拿着报纸的手一抖,想起沈津辞在自己面前咳嗽的模样。还有那天早上,他咳出了血。

    莫不是当真...快要不行了?

    “这头版头条都播送好几天了,沈津辞还没有出面澄清,我看这件事,多半是真的!”

    边月没回话,紧盯着报纸。

    温皎皱了皱眉,可惜叹气:“只是这样一来,沈家估计要大乱,到时候沈津辞一死,指不定谁做主,边...边月!这么大的雨,你跑出去干什么!”

    边月要去找沈津辞,但这件事,边月暂时不想被旁人知道,于是连出门,都没惊动温家的司机,而是自己打了车。

    边月坐在出租车坐下,问谢璋要沈家老宅的地址。

    谢璋什么都没追问,爽快的给了地址,才试探:“边月,你去找沈津辞,是有何事?”

    去沈家的路上植被偏多和厚重,亚热带的气候的植被,于雨水冲刷下渲染深浅墨绿,暴雨中枝干也不弯腰。

    边月欣赏雨景,慢吞吞回答,“报纸上说他快死了,我去看看他。”

    谢璋吸冷气,摸不透边月是不是开玩笑的,只能说:“边月,不是我唱衰你,李斯珩确实混账,确实该死,但是沈津辞也同样不适合你,他太复杂了。”

    计程车外面,是滂沱的雨。

    边月勾起唇角,说:“他复杂他的,我又不要做读心专家,我是去同他谈生意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谢璋真觉得边月胆识过人,如今沈津辞负面新闻满天飞的当口,单枪匹马去沈家谈生意。

    但谢璋更看不懂沈津辞,为何要让自己将地址告诉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