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无论怎么高兴,只要来到ICU的门前,就会感觉到压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算是强如林逸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每次来到这里,在巴拿马发生的事情,都会历历在目。

    两人一起去了平民窟……

    在下水道里呆了三天三夜,然后逃往切波布尔。

    每一件事,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挥之不去。

    同时,那些回忆又像把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房。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一步步,林逸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一直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周良的墓碑前。

    周良墓碑前的菊花,摆的像小山一样高,和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其他烈士的家境,和周良相比算是普通的。

    前来的吊唁的人,更多都是发自内心的哀悼,不会像他们这些有钱人一样,弄这么多形式主义的东西。

    这是两种人不同的生活方式,也不能单纯的评价谁对谁错。

    越过其他墓碑前的人,林逸盘坐到地上。

    这种席地而坐的吊唁方式,叫旁边的人有些不解。

    这里不是普通的墓地,这么庄严的地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但这个人眼睛,长的还挺好看的,在旁边吊唁的年轻女生心想道。

    林逸没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拿出了自己买的酒,将其中放在了墓碑前面。

    随后,林逸又给周良点了根烟,和酒放到了一起。

    “在下面钱够花么,抽空我在给你烧去点。”

    林逸灌了口酒,然后拿着另一瓶,往地下倒了点。

    “什么几把酒量,再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