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婳神色恬淡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苏道友如今和我们是同伴,谁诋毁他,谁便是我们的敌人。”

    一句话,让王淳渡彻底愣住。

    宁姒婳这般人物,竟视苏奕这样一个少年为道友?

    甚至,还不惜亲自出头,捍卫其尊严?

    这一切,完全出乎王淳渡意料,也让他深深意识到,那被勒征形容为苏弘礼的“不肖孽子”的苏奕,极可能不简单了!

    否则,怎可能得到宁姒婳、申九嵩的一致回护?

    这时候,勒征眉头紧锁,目光看向宁姒婳,道:“宁宫主,我家主上敬你为修行之人,你难道要选择和我苏家为敌?”

    宁姒婳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确定你能代表整个苏家?”

    勒征一阵沉默,半响才摇头道:“不能,但......”

    他眸子一下子变得锐利而坚定,冷然道:“三天前,我已得知了我家主上明确的态度,这苏奕若不低头悔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话语铿锵,掷地有声。

    便在此时,一道淡然的声音从山巅传来:“玉山侯没有告诉你,我让他捎给苏弘礼的话?”

    就见盘膝而坐的苏奕,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眸,以俯视的姿态,看向勒征。

    显然,刚才的对话,已全被他听到耳中。

    勒征眉宇间浮现一抹肃杀之意,“你是说,要在五月初五时,去给你母亲扫墓的事情?”

    苏奕随手掸了掸衣衫,长身而起,负手于背,道:“错了,我说的是,五月初五前,去玉京城苏家拿一些祭品的事情。”

    他深邃的眸,遥遥看向勒征,话语随意,道:“你若想死,我不介意现在收了你的首级,勉强也能算一个说得过去的祭品。”

    王淳渡这等执掌庐阳学宫大权的先天武宗人物,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少年......好大的口气!

    却见勒征眸子如电,冷冷道:“玉山侯说,你曾参与衮州西山茶话会的战斗,看似只聚气境修为,却有剑杀宗师的能耐,不容小觑。”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道:“但......我不信!”

    宁姒婳和申九嵩对视一眼,神色皆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