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太昊云绝道,“老祖,您说的莫非是命官一脉的窃命术?”

    黑衣女子语气柔润恬淡,“这还用问么?”

    说话时,她也已收拢思绪,收起手中铜镜,那一对金色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淡漠冷酷之极。

    一下子,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力。

    哪怕是太昊云绝,也不由呼吸一窒,心中发毛。

    在太昊氏,黑衣女子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战力和手段皆可以用“极端恐怖”四字形容。

    连太昊云绝的父亲,太昊氏族长太昊钟见到黑衣女子时,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在太昊氏人人皆知,始祖太昊擎苍,最不待见的就是黑衣女子,骂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太昊氏的耻辱!

    甚至,太昊擎苍曾一怒之下,亲自出手将黑衣女子镇压在禁地,闭关思过八万年!

    至于为何太昊擎苍那般不待见黑衣女子,则无人可知。

    当然,哪怕如此,黑衣女子在太昊氏的地位,依旧很高。

    也没人敢诋毁和不敬。

    原因很简单,黑衣女子是始祖太昊擎苍的妹妹!

    宗族大多数执掌滔天权柄的大人物在她面前,都只不过是小辈。

    至于太昊云绝,在她面前自然是小辈中的小辈。

    强自忍住心中的惊惧,太昊云绝忍不住道,“老祖,您该不会怀疑那君渡……”

    不等说完,就被黑衣女子打断,“他若是那姓苏的小命官就好了。”

    说着,她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青玉酒壶,轻轻喝了一口。

    太昊云绝赧然道:“也对,这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情,那姓苏的如今还不知龟缩在何处,岂可能冒着性命风险来接近咱们?”

    提起苏奕,太昊云绝眼神一阵变幻,眸子深处有浓烈的恨意,也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忌惮。

    心境都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无法保持真正的平静。

    黑衣女子瞥了太昊云绝一眼,道,“看来,小命官在原界击杀你法体这一战,已在你心神内种下心魔业障,哪怕是问心镜的力量,也仅仅只是帮你稳住了心境罢了,心魔犹在,若不拔除,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