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下,他的招式夹杂着内力将凤墨影连人带剑荡了开去,她后退几近飞去,一个站立不稳便坐倒在了地上。

    凤墨影怔了一怔,刚才那股由对方木剑中传过来的宛如电流般的气息,便是内力?威力竟然如此的大,让她猝不及防间便栽在了地上,这还要怎么打?

    她头疼了,那些刺客的内力,又该拿什么去抵挡呢?

    北堂渺亦是怔了片晌,才反应过来。他看向凤墨影,想不明白为何她不用内力抵御。

    她刚才运用他仅教的几式剑法很是高明,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三招可以如此连用击敌。正因为威力极强,他的内力才自然而然地运到木剑上去抵挡对方的杀招,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不用内力抵挡?

    而是任由自己这样狼狈地在他的面前摔坐在了地上?

    他一时无措,又是不解,只缓缓的拱手请罪道:“北堂一时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凤墨影神色复杂地摆了摆手,仿若无事地说道:“也并不是你的错,是寡人自从受伤以来,内力运气总是不顺畅,在对敌之时不免有些阻碍。”

    她一面说着,一面用右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身来。

    这一下屁股上疼得很,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是多尴尬而又没面子的一件事?她在心里呲了呲牙,暗自的不爽。

    凤墨影的眼色阴郁,冷冷地瞪了北堂渺一秒钟,瞬间恢复如常。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在她的身上讨回了一些前几日受罚杖刑的利息了。再这样陪练下去,对她是百分百的不利啊!

    她将手中的木剑耍了耍,看似随口问道:“不知余下的剑法,北堂什么时候才能悟出来?”

    一提到剑法,北堂渺登是神色一正,道:“这两日尚未能静心思索,请陛下且再宽容臣几日。”

    凤墨影经他一提醒,回想起他又要整顿暗卫,又要给她监视沐王府,更要随时注意宫中的动静,确实是马不停蹄,无暇进行这等脑力创造活动。她检讨了一下因自己的心急而忽略了别人的辛劳,心中微带歉疚说道:“是寡人太心急了,北堂你且回去好好休憩一番才说。”

    对于她此刻的和颜悦色与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歉意,北堂渺不觉有些意外,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帝有些不能重合。他的目光极快地在她的面上一掠而过,但见神色真诚,并不似伪装。

    北堂渺眉梢微皱,想到她因气息不畅而无法运用内力,若遇到刺客极有可能无法自保。自己也不能无时不刻地守在她身边护佑,踌躇了片刻,试探地问道:“陛下照着那本医书修复经脉时,是否遇到了什么障碍?”

    凤墨影目光微微一亮,想不到他会主动来关心自己的内力问题。这个问题一直不能解决,就无法对抗来于这个时代的野蛮力量袭击。但这个问题若非要找谁来解决,她又不得不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