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觉得咱们之前的比较好,”店长说,“好几个顾客说,站外面看一眼就想去登山滑雪。”

    这不是大事,傅司九吩咐他改掉。

    店内空旷,沉静蔼蔼。

    店员甜美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您好,请问是许星池许先生吗?”

    傅司九陡然抬头,眸子里的晦涩一层一层攀升。

    “我是帕顿售后,工号XXX,”店员熟练地念着台词,“上年11月12号,您在我们店里购置了一款滑雪板...”

    这种售后回访都是走个流程,一分钟左右就会结束。

    挂掉电话后,店员只觉得周围空气仿佛冷了十个度,冻得她手臂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傅司九站在柜台前,淡淡问:“这个顾客,叫许星池?”

    “是的,傅总。”

    傅司九阴鸷的眸子朝下,不知在看着哪里。

    “他买的?”

    “不是,”店员立刻查询,“有登记过,是一位姓冯的小姐买的,但滑雪板主人的身份证和电话登记的是许先生。”

    傅司九半晌没说话。

    张仪端详他神色:“认识?”

    “张总,”傅司九情绪不明,不愠不火问,“你站在女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下,一个女生能记住一个男人的身份证号,这人的分量,大概占几分?”

    “......”张仪扯唇,“除去爸爸兄弟,便只有男朋友和老公吧。”

    她意味深长:“爸爸、兄弟的也未必记得住呢。”

    傅司九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紧,骨节不知不觉发了白。

    而许星池接到帕顿的回访电话时,整个人都是难以言喻的状态。

    许家庭院悄寂,自从妈妈遇害去世,许家便再没有过热闹,偌大的一幢别墅,空荡的厉害,静到能听见时间一秒一秒从年岁上碾过。

    不知过了多久,许星池落拓起身,走到门外,被情绪磋磨过的声带哑着:“李姐,有一套滑雪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