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

    豆大的灯火,仅能发出昏黄柔弱的光亮。

    吕福宝看不仔细,便越凑越近。

    不知不觉间,她的鼻尖与范离的鼻尖,仅剩两三指间隔。

    “……你在干嘛?”

    范离醒了。

    他想不醒也不行。

    女人自言自语,音量虽不大,却几乎是在他耳边说的。

    被吕福宝贴脸夸长得帅,纵然范离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装睡。

    更何况,从吕福宝口中哈出的热气,全部扑在他的脸上。

    “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吕福宝吓了一跳,连退数步。

    范离很诚恳的答道:“你说我皮肤白的时候……就醒了。”

    吕福宝:“???”

    人家让你回答,但没让你这样回答!

    所以,她引用魏帝之子曹植的《侍太子坐诗》,夸范离‘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也都被他听见了?

    “你你你……我我我……你别误会,本小姐只是感叹,亏你生的模样不错,却做了奸臣,沦为权力和欲望的奴隶!”

    “我劝你从今以后好好做人,不要枉费一副好皮囊!”

    吕福宝努力摆出一副慷慨正义的模样。

    可惜,她绯红的脸颊和耳廓,实在与强撑的气势不符。

    范离无语,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