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先生手捧戒尺,不怒自威。

    “你,上前领罚。”

    听见伊川先生要打自己,范离笑了。

    “凭什么?”

    “不敬师长、不学无术,难道不该受罚?”

    范离笑得更开心了。

    “先生说我不学无术?请问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些道理,出自哪本经典?又是哪位先贤的大言?”

    “并非出自经典,乃是我修儒多年的经验总结。”伊川先生傲然道。

    范离闻言摇头。

    “没听过先生的一家之言,怎能怪我不学无术?难道先生的道理已经收录鹿鸣书院,是必修课程?”

    “这……!?”

    伊川先生虽然有雄心壮志,要在儒修圈子里开宗立派。

    但是,他目前还不够资格。

    就连这趟来书院讲学,也是鹿鸣书院对他的一次测试。

    若讲学效果出色,学生们反响热烈,以后才会常常请他开课。

    若是反响平平,书院也不会二次邀请,免得误人子弟。

    “更何况,理不辩不明,道不辩不清。”范离笑道:“先生若要著书立说,难道遇上持不同意见的,都是靠武力压人?”

    “你要和我辩论?”伊川先生露出惊讶之色。

    “呸!臭小子!你一个区区筑基儒修,有什么资格和先生论道?”朱紫阳跳出来道:“今日之事,我定要上报山长,开除你的学籍!”

    伊川先生赞赏的看了朱紫阳一眼,心说学生都该像他这样。

    “罢了。”

    “若不与你辩上一辩,旁人只当老夫量窄。”